“怎么会有酒?”
他身边的人嘀咕了起来,看台上的人也交头接耳起来,但当酒盖被人揭开之后,所有人都愣了,接着连忙捂住鼻子干呕起来。
折戟右手边那人很夸张的干呕起来,只听他一边吐一边低声骂道:“他奶奶的,吟酒台是怎么了,不就来了一人要买他家的镇店之宝吗?用得着这样恶心人?这得是多少年的腌豆腐,能出这味儿也是绝了。”说罢,还用眼睛睨了一眼折戟,表情有些恶毒和怨恨。
折戟不理会他,而是蹙起眉头,他能确定这不是腌豆腐的味道,但一时他也想不起来这是什么味道。
因为恶臭,这个陶罐无人问津,黑袍男人只得盖了盖子放到一旁,把下一个拍品展示在众人面前。
一道寒光闪过看台,折戟几乎蹦起来喊价道:“白银万两。”
黑袍男人有点震惊,万两白银不是一个小数目,虽然还比不上之前拍出的那个剑匣,但是一圈下来,出手阔绰的也只有固定的几个人。
折戟势在必得,他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本以为会是一场激烈的厮杀拼家族底蕴,却没料到整个看台除了他喊那一嗓子,没有一人和他争抢,就连看他的眼神也不是因为他的阔绰,而是一种由内而外的同情。
他们在这里混迹多年,这把剑拍卖的次数固定,刚开始还有人花大价钱去买,然而两天还没捂热,他们就急急忙忙转手,最后兜了一圈流回到这里。
折戟有些发懵,心道他刚刚叫的价是不是太高了,比最初定价高了好几倍。还是说这里面有什么猫腻,所有人都知道他要拿这把宝剑,于是配合他演了这一出?
在迷迷瞪瞪的状态下,折戟接过了那把宝剑,放在手里颠了颠,不是假的,而是货真价实。他的任务完成了,顺利的让人感觉是在让他,但这种感觉,也挺不错的。
但当他刚把剑背在身上准备离开时,看台上再次沸腾,不过这一次不是因为下一件拍品让人惊艳,而是他们头顶的弩/箭开始运转。
一时间全是呼呼啦啦站起跑动的声音,就连他在看台中眼熟的几个店里伙计也都开始抱头鼠窜,显然他们并不知道头顶的弩/箭会在这时运转,否则表情也不会如此难看。
慌乱中折戟忽然发现,方台中的黑袍男人摔倒了,他的身下是黑乎乎臭烘烘的液体,不用看就知道,一定是那个陶罐在他摔倒的时候给打破了。
可能是恐惧战胜了嗅觉,并无几人因这恶臭干呕,而是继续蜂蛹往三层的那个小门挤去。
折戟也很怕头顶的东西,但现在他更怕一样别的东西。
只见他小心翼翼下去一层看台,站在东南方向朝方台看去,不由大吃一惊,拔出了身上那把长剑,一个箭步冲上台去把黑袍男人身下扭动的那条东西给钉在了台上。
他从没见过活的这种蛇不蛇蜈蚣不蜈蚣的东西,之前开盖的时候也没见陶罐里伸出什么东西。不过眼下这东西还活着,他想要一探究竟就不能杀死它。
想着这一切的源头,折戟把眼睛看向了地上不省人事的黑袍男人。
头上的弩/箭还在运转,却不见射下来一只,折戟看了一眼毫无进展的入口,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他猜测,吟酒台的人是因为他而启动了头顶的机关,也知道他们没有迟迟放箭的原因是不想伤及无辜。
他们为什么就这么肯定他不会第一个跑出去呢?
折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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