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别梦撇撇唇,看霜天一眼,沈声道:“霜天,你先回去休息。”
不待霜天回答,我眯起眼快速的说道:“不,霜天你留下。”不悦的瞟他一眼,又想故伎重施麽?
他轻轻的弯了唇角,可笑意却只停留在嘴角,而不达眼内。
我沈吟,冷静的问道:“我是不是中毒了?”
第十二章
我知道我是中毒了。
听应别梦说,这毒叫寸寸相思。苦笑,这制毒之人倒是风雅。他说,寸寸相思发作时是极其痛苦的,且会一次痛过一次,说这话时,他的表情竟有些哀伤。但在我听来是没什麽感觉的,我发作时(包括之前)的那段记忆呈现空白状态,所以到底有多痛我说不上来。还有就是中过寸寸相思的人,半年之内毒液会慢慢侵入视神经,导致失明。至於失明後会怎样,无从知晓,因为大多数的中毒者都因难忍毒发时的痛苦,自杀了。
毒是涂在我常翻的书卷上的,只要我翻开那书,就必定中毒。我出乎意料的平静,很明显是冲着我来的,只是想不透下毒者的动机,我有什麽值得那人花这多工夫算计?
我可以很冷静,或许是因为对我来说活着比什麽都重要。我不想再当游魂,那种被全世界遗忘掉的寂寞感觉......更重要的是我不记得毒发的痛苦,相比那些记得的人,我可以更坚强的活下去。
中了毒的日子也不是特别难熬。霜天经常会来看我,倒是应别梦来得少了。他似乎有忙不完的事情,大都是入夜才来,来了便揽着我倒头就睡,有时半夜喘不过气醒来,才发现竟然是因他搂得太紧,他对应月斜的喜爱超出我的想象,但那只是对应月斜的。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我懒懒的侧卧於木榻之上,昏昏欲睡。一旁的菊儿挺直身板,警惕的四处张望,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引起她很大的反应。
好笑的摇头,真是个傻丫头,若那人决意要杀我,是拦不住的。
“哟──二公子好闲情啊!”刻薄的声音,朱红的锦衣。二娘一脸高傲的立於不远处,大眼不屑的睨着我。
我一挑眉,这日子过得太清闲,有人看不惯了。
淡淡瞥她一眼,我敷衍的道:“原来是二娘,月斜有礼了。”今日心情欠佳,明日请早。
她柳眉倒竖,杏眼圆睁,细长的指指着我怒道:“好大的胆子,见长辈敢不跪!”
我一撇唇,相应不理。小爷我只跪天地父母,跪你?哪边凉快闪哪边儿~~
二娘平日在府里就以刻薄跋扈出名,府里少有人敢拂她的意。就我这在她看来地位低微无比的私生子竟这般与她无礼,她肯定是要教训的,可惜今儿个只有她一人在。不知上次被小蛇吓到的事她还记不记得?不记得也没关系,我帮她加深记忆~~我心里暗笑。
嘴角飘上一抹笑,我忽的满脸惊恐的瞪着她身後的草丛道:“啊──有蛇!”
她一听,脸上顿失血色,白得一塌糊涂。大眼惊惶的四处张望,却动也不动,身子抖地如秋风落叶般。看来记忆还挺深刻的~
“蛇──蛇在哪里?”她惊叫一声,抖着毫无血色的唇哆哆嗦嗦的问道。
我故意沈默了一阵,把她的心掉得老高。而後阴恻恻的看她一眼,道:“在你後面。”
她狠狠的一哆嗦,唇抖啊抖,瞳孔张到极限。
我垂目敛去眼中的一抹促狭,指着她身後大叫道:“好大的蛇!它就在你背後!”
咚!二娘眼珠一翻,软软的倒在草地上。
瞟瞟瘫倒在地的二娘,我轻拍袖,小蛇这回干得真不错。
“公子,二夫人怎麽办?”菊儿拉拉我的袖,好奇的道。
“什麽二夫人,这儿哪有什麽二夫人。”我唇轻勾,眼睛笑得弯弯的。
“呃......”菊儿一愣,大眼眨了眨。
“你公子我一直就待屋里头,哪见到二娘了。”我揉揉她的发,睁着大眼无辜的道。
菊儿以袖掩唇,轻笑道:“是,我家公子一直都在屋里头没出去过。”
孺子可教也!我微笑的点点头。再睨睨草丛中的二娘,这夏天虽没到,但蚊虫还是挺多的~~~~~~~~~~~~
我一甩水袖率先扬长而去。暖暖的春风拂起蓝色衣摆翻飞,我足下倒轻盈不少。托二娘的福,中毒以来第一次心情如此之好。
信步踱回别院,方走过月亮门,几名黑衣人凭空出现在眼前,双手抱拳道:“二公子有礼,老爷有请。”
我轻蹙眉,无事不登三宝殿,我那爹竟然还记得我?这几人美其名曰请,架势上却是强迫的,容不得我不去。
该死的锦瑟没事老在眼前晃来晃去,这会儿又跑哪去了!低咒一声,我随他们向应老爷的别院走去。
将我送至别院门口,几人便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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