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倒来,云肖刚喝上,住对面总统夫人房间的田医生就被白岸洲叫过来了,他这十几个小时一直陪着哭包,担心不已,此时人醒了他实在是等不到天亮了。楼下的金助理也未能幸免,被叫起来去买早点。
田医生给云肖又做了一遍检查,测了体温,看了瞳孔,听了心跳,“烧退了,心跳瞳孔都正常了,只是身体还有点虚,要多注意休息。”
田医生拍拍白岸洲的手臂,安慰他不用紧张,之后两三天是非常重要的时间点,云肖可能会有烦躁情绪,会莫名其妙地难受,这是身体的正常反应,看住了不要让他再有任何可以接触到那方面的机会。
“这期间不再见那两个人是最好,见了他的身体就会条件反射,想到当时被扎的感觉。第一次虽然反应剧烈,伴有呕吐现象,但是那种大脑冲血发晕的感觉还是会驱使他想再做尝试。这是很危险的。”
“毒品贻害终身,能善终的寥寥无几,万万碰不得。”田医生语重心长地说完,说完再次拍了拍白岸洲。
白岸洲轻轻点头,不可避免地又想起了堂弟白浩瀚。
第一百二十章
何必醒的时候脑袋发懵, 坐起来一看, 隔壁床上躺着还在睡的陆里。房间里整洁干净, 好像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他吸毒之后产生的幻觉。
他摸了一把后脑勺,有血迹干涸的痕迹,证明一切都不是幻觉,所以之前那个踢他一脚的男人到底是谁?不管是谁, 总归是跟云肖有关系的。
他下床翻了翻自己的包, 发现里面的一小包货也不翼而飞了,顿时便肉疼不已。他有些气急败坏地打房间电话找酒店麻烦,客服小姐很礼貌地请他先不要上火,询问他丢了什么, 是否贵重紧急,要不要帮忙报警。
被揍了被偷了自然是只有吃哑巴亏的份, 难不成他还真敢去质问工作人员有没有拿他的货?至于报警更是不可能。何必气得连连骂操, 想想肯定是那个男人干的。正骂着呢, 生意来了,电话里的人给了一个某地的酒店地址, 让陆里明天就飞过去见面。
何必跟对方说, 陆里最近身体不大好, 能不能让那位先生考虑换个人。何必列了其他男艺人的名字, 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不用,他指定就要陆里。”对方好像有一点不高兴,说完很干脆就挂了电话。
何必对着电话骂了一句, 过去啪啪两巴掌把陆里扇醒了。陆里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彻底恢复正常了,他对房间的前后变化和何必仇视的目光均毫不在意,到浴室把脸上的血迹擦了擦,回来一气儿把水壶里的冷水喝光以后便连连打哈欠让何必给一点。
何必骂完他才告诉他没有,货被偷了,“就你这副鬼样谁还愿意操。”陆里听了这话眼睛倒亮了起来,知道是那位出手大方的吴先生又来电话了。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钱了,不过眼下还得靠何贱人救急。
两个人很快便退了房,一路上,何必看锦江酒店的任何一个员工都深觉得不顺眼,“这个酒店太诡异了,以后见到要绕着走。”他这么跟陆里说。
晚上十点,两人打车到了一处偏僻的广场。两个人现在都有点难受了,想先弄点货。在外头买的货不可能像何必自己渠道搞到的那么安全,为了赚钱基本上所有的毒品都是被掺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诸如安眠药头痛粉之类的东西的,所以电话里何必跟人讲好了只要一点,能撑到回c城就行了。
他要的少,对方也不上心,两人在广场上等到了十一点,送货的人才姗姗来迟。拿了货,两个人连忙转进了广场边上的一片小树林,用打火机和香烟锡纸做了简易的吸食工具,乌漆麻黑地蹲树后面正准备high呢,忽然不知道从哪里冲过来几个虎背熊腰的警察,拳打脚踢地就把两人抓了现行。
第二天某陆姓男艺人被举报涉毒在s城郊区小树林被抓的新闻见诸报端,很多标题党营销号借机发了一波博眼球的微博,娱乐圈里但凡叫得上号的姓陆的男艺人均被大家拉出来怀疑了一番。各方娱记们更是发挥所长,通过各种渠道到处打听消息,都想第一时间搞清到底是哪位男艺人涉毒了好发个独家。
陆里这条新闻在热搜里上上下下躺了一天,不过云肖并没有看到,他手机被白岸洲没收了,直到几天之后这条新闻的后续报道引爆整个娱乐圈的时候,他才知道陆里已经被抓。不过因为白岸洲方方面面都处理地滴水不漏,不管新闻怎么发酵,牵扯了多少男女艺人进去,这场娱乐圈的多人涉毒□□风波始终没有一丝一毫牵连到云肖头上。
云肖从那天睡醒以后连着两天都是没什么精神,饿但是不想吃正经的食物,就是想喝水,白岸洲就让人给准备了各种各样的水果,让他当饭吃。睡醒了云肖就坐在阳台上晒太阳看下面草坪上的小爸和田医生打球。白岸洲暂时放下了手上的所有工作,带了他和田医生来了这个海边的高尔夫球场,几个人就哪儿也不去,跟与世隔绝似的,整天就是吃吃睡睡玩玩。除了特别能干的金特助会开车带着公司文件偶尔出现一下。
这期间云肖只跟裴铃通过一次电话,小爸说了,他的这个事儿身边的人像裴铃这样的也不能告诉,所以云肖只说他是在这边玩两天,原来计划的回c城就不回了,再过几天直接去山城和剧组汇合。
裴铃之前因为云肖用不着她——云肖有白岸洲了她在反而碍事,就请假跑去游周边的古镇了,结果回来酒店云肖已经被白总裁拐跑了。
晒太阳晒到整个人都是懒的,小爸和田医生也已经挥杆把球打到很远的地方去了,云肖叹口气,结束了闭眼冥想,套了外套慢慢下了楼,上了门口一辆球车,有些无聊地开始绕着整个球场开。
云肖百无聊赖地足足开了两个小时的车,每次经过白岸洲身边的时候他都要打招呼,每次都是田医生热情地回应了他,小爸只是淡淡地看他一眼。
来的那天晚上,云肖整个人都有些低落,白岸洲便想做一些能让他兴奋起来的事情调节他的情绪,他给他口了。可是以往只要他舔上去立即就能立正的物件,当天晚上对他的卖力却有点爱理不理的。白岸洲心里很不痛快。云肖这次的这个事情,白岸洲本身就是非常火的,因为心疼,因为云肖现在是田医生说的“非常重要的时间点”,他一直把火压着。否则,他骂他都是轻的,非动手狠狠修理他一顿。
云肖最后把车子开到了球场东北角的湖边上。他在草坪上躺下来,正面躺,侧着躺,看着太阳一点一点沉下去,湖水从橘色变成黑色,路灯寂静无声地一颗一颗亮了起来。对面岸边的一排细小的喷泉开始滋滋地往湖里喷水。
云肖知道小爸是故意不理他的,装作生气的样子只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师兄陆里的这件事情,确实是怪自己防备心太差。可是别人有心他无意,这种事真的,唉。他想不到师兄毒瘾深重,更没想到他会对自己下手。想到以前两个人在一起的种种,师兄带他去赶场子,午夜的时候路边一起撸串,凌晨时分两人一起坐车回学校,想到陆里几次握着他的手说对不起说谢谢,想到师兄握着那管东西对着自己扎下去时的那个混乱的表情,云肖轻叹口气,感慨人生无常,世事难料。
他不禁又想到自己神奇的前世今生。人类现有的所有认知都告诉他重生是不可能的,望着幽深的夜空,云肖不禁想到这一切是否其实都只是自己的梦幻呢。就像那部盗梦电影所诠释的那样,他只是陷入了自己梦境的边缘几十年都醒不过来罢了,只有在梦境里结束生命才能回去,也许当时师兄那管四号扎下去,他说不定就能回去现实世界见他的小爸了。
可是他真的回去了,梦里的这个小爸可该怎么办呢。想到白岸洲无名指上的那个白色纹身,云肖有些烦恼,仿佛真的会面临这样难以取舍的选择似的。
出事了以后,小爸虽然很生气,却一句都没有骂他,自始至终只对他说过一句重话,他说以后你要是敢再去碰,我绝对不会管你。当时云肖生物钟紊乱半夜睡不着,听了这话鼻子酸地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云肖这两天想了很多,过去的,现在的,以后的,也有反省过自己,田医生教他的养生方法,心浮气躁的时候可以试着打打坐,一边打坐一边静思,有益身心,脑清目明。
身上没有手机,也不知道几点了,躺到身上都冷了,云肖才抱了两腿坐了起来。听到身后有动静,他也没回头。直到车停下,脚步声走到身边,他才仰了脑袋看,是小爸来找他了。
白岸洲兜头一件运动外套罩了下来,云肖还是保持抱腿仰头的姿势也不动。
白岸洲蹲下来,隔着外套问他:“知道我找你多久了吗?不回去躲这想干嘛?嗯?”
云肖摇了下头,轻笑道:“你不是不理我了。”
白岸洲哼一声,屈指照他脑门很用力地弹了一下,害他担心,该罚。然后他掀开运动服一角就看见哭包子有点委屈地在用手揉脑门。白岸洲叹口气,又无可奈何地笑了,侧了脸探进去,云肖顺势扯着衣服将他也包了起来。两个人在密闭的空间里接吻,白岸洲亲得温柔,舌尖带着明显的试探,他不知道经过这两天的调整云肖有没有恢复正常。
“感觉怎么样?”
“很好。”
“想要吗?”白岸洲把手往下探的时候已经知道答案了,云肖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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