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朱家人亲自问你要了?”
郑继安听了大儿子相当孩子气的牢骚话,愣了愣然后问道。
虽说文儿那土畜馆的技术很是神奇,能提高牲畜的怀胎率。
但他们家好歹也算是对闵家略有小恩,朱家总不至于这样对待他们主人的恩人吧。
“呃,没有啦。朱家除了那老兽医,其他人都没提过这事。可那老兽医好烦人啊,他都一把年纪了,还老缠着我。我这是不理他也不太好,理他了,他又得寸进尺的要求教他一把。爹,您不是说要藏好这技术不能外泄的吗?您说,这朱老兽医是糊涂了,还是背后有其他人指使啊?”
郑承文低头默默的想了想,又抬头不太肯定的摇了摇。
然后,依然很是不忿的跟郑爹诉苦道。
虽说对方纠缠他要人工授精技术的那几次,每次都是发生在他们两人独处的时候。
而且看朱老兽医那副暗搓搓的鸡贼模样,比较像是自个儿的馊主意。
不过,为了防患于未然,他感觉还是让他爹出面一下比较好吧。
“文儿,先不说朱家的事。我问你,若是我下任期满调去别的地方,你的土畜馆该怎么处理?津绛县的人已经习惯了你和贺柏研究出来的提高牲畜配种数量的技术,到时候你和贺柏会留下来继续帮助这儿的人吗?”
郑继安没接大儿子的话,反问对方之后的去留问题。
如果白麈繁衍的事情顺利的话,说不定他的津绛县知县任期一满,他就可以不用留任了。
文儿已经跟晖儿成亲多年,这样老是让亲家他们一家跟着他们郑家到处迁居,他实在有点心有惭愧。
唉,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孩儿大了,终归要寻觅各自的归属。
“爹,您这话的意思是,您已经知道下个任期可以离开津绛县了?我当然要跟着您和娘一起离开啊,津绛县又不是咱真正的家。至于阿宁和母亲她们,我们老早就商量好了啦。反正离都离开凤冈县了,去哪儿他们都不在乎。如果没有爹您这当官的罩着,我们怎么敢留在津绛县,这儿的人这么凶悍。关于土畜馆怎么处置,我也想好了。咱们离开的时候,交给贺柏就是了,反正人工授精技术他才是真正会的人。我呢,往后每年直接躺着收红利。”
看郑爹说着说着有点消沉,郑承文心下一酸。
连忙故作震惊的表示郑爹去哪,他们就去哪儿。
其实这些安排,他和阿宁在他爹确定继任津绛县知县之前就已经商量好了。
乃至阿宁开的牲畜交易平台中介所,他家亲爱哒的想法是,只要朱家肯给的银子,他整个儿卖给对方也不是不可以。
有了银子,若是郑爹新调任的地方比较富庶,他们夫夫就立马重新开一间肴馔阁。
肴馔阁可是姚家的祖业,虽然凤冈县的只是分掉部分股份给方大厨,让他代为管理,但阿宁还是心心念念的想着亲自掌管。
所以说,要是能够离开津绛县,阿宁和母亲还是蛮高兴的。
“可我听你娘说过,她的徒弟有提过他们夫妻俩要跟着咱家离开津绛县的。怎么到了你这儿,变成反着来呢。我问你,贺柏有跟你说过,他们不想跟着咱家离开吗?还是说,这只是你的一厢情愿?”
郑继安听了大儿子的话,心里突然就轻松了许多。
不知为何,对于文儿,他们夫妻二人很少想过对方会远离他们,到另外一个地方生活。
反倒是武儿和德儿从小到大都在为参加科举而努力,所以以后兄弟俩会为了前程而辞别父母各奔东西,他和夫人都认为那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并不会过于伤心。
不过,对于文儿说的把土畜馆交给贺柏这事,他可没对方那么肯定。
李香香夫妻俩又不是津绛县的本地人,他们只是因故而隐居到此地而已。
夫人都说了,她的徒弟其实挺想离开这儿的。
“呃,我好像真的没有亲自问过贺柏誒。爹,要是香香师姐夫妻俩要跟着咱离开,那土畜馆怎么办?要交给朱家吗?这朱家可靠不,要是他们学会人工授精技术后干些不好的事情,会牵连到我们吗?”
郑承文被郑爹问的一愣,只好老老实实的承认了这只是他的单方面想法。
糟糕,关于贺柏愿不愿意接手土畜馆,希不希望留在津绛县,他还真没有去亲自问过对方。
如果他们都离开了,那县里的绝大多数养殖户咋办?
好不容易让津绛县的人过得好一点,他真不忍心断绝了他们的盼望。
“你啊,都这么大了,还这么迷糊。若是你愿意交出人工授精技术的话,爹就替你去问一问朱家到底怎么想的吧。至于朱家靠不靠得住,我想既然闵老将军都选择相信他们,咱也可以不必过于担忧别的事情了。闵老将军为人刚正高洁,可容不得所信任的属下是品行卑劣的人。”
郑继安瞪了一眼做事不太靠谱的大儿子,才说出他会把这事揽过来处理。
反正他也想着回信给闵老将军,索性就把文儿的事情也提一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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