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许西元紧锁的眉头,白素贞心下不安,忐忑地望着自己的爱人,只见她拿出手机,点开微博。
“哪个是你?”
白素贞输入自己的ID——曾经沧海。
许西元抿抿嘴偷看她一眼,老老实实诚惶诚恐,可怜极了。她本想故作生气骗她一骗,可一见到她示弱的样子,所有的怜惜心疼一股脑涌上心头,一点点的委屈都见不得。
难道这就是爱?毫无保留,只想要对方好。她好,自己就开心,她不好,自己就心疼。
这样的爱叫她幸福又惶恐。
摸摸白素贞的头发,在她额头上一吻。“关注1,微博0,评论过一次是不是?我记得这个ID,唔,她叫我有话直说,不要冤枉别人。我就是你的沧海?”
“唔。”白素贞抱紧她,“你不生我的气?”
“傻瓜,我生你气做什么。发布在公共的平台,自然是做好大家都看到的准备。你又不是成天来偷窥我。”她说笑,却感觉怀里的人僵了一僵,像发现一个大秘密似的,她惊道,“呀,难不成你真来偷窥我?白素贞,你还有这爱好?我就知道,你是不是常来偷窥我洗澡。”
“呸,谁偷窥你洗澡。”好像唯一一次潜入她房间,正是她洗澡的时候。白素贞掐她一下,道,“好好说着话,你又不正经。”
“我不要太正经,你自己说,偷窥了几次?几次都没关系,反正我要看回来。明天起洗澡都带上我。”
“你真是,你真是。”白素贞说不出话来。她与她赤//裸相对,日夜缠绵,还有哪里是她没看过的。
“真是好,是不是。你也好,来,两个好人要亲一下。”
白素贞真是服了她,什么都能拐到亲一下上头去。不过,这事情就这么揭过去了?“西元,你真的不介意?”
对着『曾经沧海』点一下关注,许西元说:“真的,真的,不介意。”
若是介意别人看,又何必要发布,明知自己所发布的一切是所有人都能看到的。况且,那个人是白素贞。
这时微博上跳出一条新评论,顺手打开一看,是一个陌生ID,连头像都没有。『你十四岁时的梦想是什么?』
白素贞凑过来看,笑问她,“是什么?”
“要么浪迹天涯做个隐士,要么拯救地球。”本不打算回答,但白素贞问了,许西元便把答案一起给了。
回过微博,许西元又问白素贞:“这一次端午,起因可是我做的那个噩梦。”
以为结束话题,准备睡觉的白素贞顿时愣在那里,她暗叹一声,老实回答道:“那个噩梦使我道行减退,但端午并不只是因此。近些年忙于俗事,修炼上有所懈怠,加上那天,我闻到雄黄的味道。”
“雄黄?小时候我想买雄黄泡酒,我妈就说过,雄黄有毒。既然如此,大家都知道有毒,就很少会使用,尤其是你住的小区。你有查探过雄黄的来历?”疑问句,语气很笃定白素贞去查探过。
横她一眼,白素贞道:“查探过,雄黄是隔壁刚从乡下来的老人家带来的,老人家惯用做熏蛇虫鼠蚁。”
“那可有搜集一些化验,和平时中药里用的是不是同一种雄黄。”
白素贞又横她一眼,“不用化验,我一闻就知道,不是普通雄黄,否则就算我功力减退,也不至于会现形。”
“那老人家是否有说,他们是从何处求来的雄黄?”
“是去庙里的时候,一对年轻夫妇给的。老人说,那对年轻夫妇品貌俱佳,像明星似的。”
许西元摸摸下巴,“不知道这两人里会不会有你认识的人。”
“不知。”
“雄黄除了会使你现形,还会对你造成什么伤害?”
“只闻气味,并无伤害。”
许西元若有所思。
白素贞素手一弹,点在她的眉心。“不必多虑,这些有我。”
许西元一笑,握住她的手。“而你有我。”
端午节那神秘的雄黄之后,再没有人作怪,撇去悬在头顶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不算,日子姑且是恢复到往日的平静。寻找禁锢一段记忆的法术,已被许西元拜托给法海、青檀,她没有恢复记忆,但过去的疑虑怀疑尽消,两人日常恩爱,偶尔一个眼神都足以羡煞旁人。
恩爱最大的弊处在于,原本隔段时间就要往外跑的许西元,不愿远行。
然而当约稿来敲门的时候,为了五斗米和钟爱的旅行大业,再也不愿意离家也得要离家。
清晨,赶早班机的许西元特意为白素贞准备早餐,看一眼仍有时间,依依不舍地粘在白素贞身边抱她吻她。
“乖,让我起来,送你去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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