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珈不在，你在酒吧附近找找。”
“我看见她了。”方显透过车前玻璃看着前方醉醺醺摇摇晃晃往前走的纪珈，淡淡应了句。
纪珈一直记着自己出来是要去找方显对质的，可走了一会儿，她又想不起来方显家在哪儿了。
怎么走来着？
她晕头晕脑又走了几步，还是记不起来。索性蹲在地上把手机掏出来给方显打电话。
“方医生，你家在哪儿来着？我忘了怎么走了……”
“……你为什么不出声？跟我说话会怀孕吗？……”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平常清脆中略带娇软的声音带着一分沙哑。
方显扫了眼自己握在手里的手机，屏幕漆黑一片，并没有在通话中。
“……你不喜欢我就可以不说话吗？我跟你说，你那样是非常不礼貌的。”蹲累了，纪珈索性坐在地上，委委屈屈地继续控诉，对周围人投来的目光全然不顾，带着醉意和迷蒙自顾自说得起劲，“我跟你说，你哪儿都好，就是这点不好，完全完全没有礼貌的……也不对，我看你有时候对别人也挺有礼貌的……”
纪珈的声音低了下去。
方显走近两步，略一弯腰，抽走她贴在耳侧的手机。摁了电源键，没亮。
果然喝醉了。
纪珈原本就没多使劲握手机，又喝了酒，整个人迷迷瞪瞪的，因此手机被抽走了也没多大感觉，嘴里仍然念念有词。
方显握着她的胳膊把她拽了起来。
“你在这儿干什么？”方显看进她迷茫的眼睛问，握着她胳膊的手没松开。
“我要……”呆呆望了方显一会儿，纪珈突然不说了。推开方显的桎梏，她温温吞吞转身，自己摇摇晃晃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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