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我和谢迪守第二波?”吴典看向谢迪。
“我没问题。”谢迪说。
“那就我和闫云川第三波,最后一波好守一些,两个妹子来守吧,可以吗?”魏澜询问第看向了祁晗那边。
“就这样吧。”祁晗同意后,柳晴也笑着点了点头。
商量好后,吴典就站了起来,边抻着胳膊边走向了帐篷。
谢迪本来还想再坐一会,白天光走路了,喝水少,加上天气又冷又潮,他还想再喝两口热水,不过他同一帐篷的魏澜也站了起来,他想了想也就没再多留,省的一会儿进帐篷的时候吵到别人。
躺在睡袋里的时候,谢迪感觉自己明明身体已经很困了,却还是有些睡不着。
他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目前他并不觉得这是一个灵异背景的游戏,可是这个游戏里目前出现的恐怖元素,像娃娃和恐怖童谣之类的,虽然确实很吓人,但是其实并没有超出科学范围,而且以他玩游戏的经验来看,这种暴风雪山庄模式的十有八九不会出现真的鬼。
可是如果没有鬼的话,那个人死的时间,他们确实都在一起,即使有人去上个厕所什么的,也是在旁边小树丛解决,时间上根本不够用来杀一个人,更不要说被杀的那位离他们还有五分钟的路。
而且谁会知道刘彦和那个人的会面地点呢?
唯一的可能似乎就是刘彦,可是像魏澜说的,那个人体温现在在他们过去时是三十三度左右的话,虽然现在天气挺冷,尸体温度也许会降的快一点,但是这体温也太低了点,明显已经死了至少一个小时了,这样刘彦的时间也不对。
可是如果不是刘彦,按照这个思路推下去,就会推到一个非常可怕的方向了——第十个人。
如果是沈年做的,那这一切都解释的通了,那个人死的时候,他根本不知道沈年在哪里,甚至沈年可能是一直跟着那个人,确定那个人是孤身一个后就下了杀手。
可是不对,这不只是情感上他不愿意相信这不是沈年做的,而是尸体带来的违和感……
谢迪闭上眼将自己想象成是那个被杀的人,如果有一个人站在他的面前,他的手背在身后或者藏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他若无其事地说着话靠近着他,在超过某一个距离后,猛地抽出了手直冲他的胸膛而来——
谢迪蓦地睁开了眼——是手!那个尸体的手上没有血,一个人看到对方大幅动作地冲自己的腹部而来,就算什么都没有看清,也会本能地用手去抓冲到面前的东西,在那种情况下伤到手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就算退一万步说,就算这个人躲掉了,或者反射弧长到能当跳绳,用手没挡住面前的刀,那他怎么也会在中刀之后用手去捂一下中刀的地方,以心脏被刺中的出血量他手上怎么可能一点血都没有呢?
而且他的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虽然沈年体格不差,可是这个人五花肉也不少,用起力气来,沈年未必是他的对手,沈年怎么可能在对方毫无反抗地情况下从正面一刀正中心脏,而且还捅的那么深呢?
还是说……这一刀并不是致命伤?或者是这个人睡着后昏迷后才刺了这一刀呢——不,睡着也不对,就算是个睡着的人被捅了这么一刀,还是会用手去捂伤口的,可如果他是昏迷到被刺中心脏都不会醒的地步,那么害他的人又是什么时候给他下的药呢?
如果这个药是下在他们所有人碰头之前,那岂不是所有人都有嫌疑?
甚至如果被下的根本就是毒药呢?如果刘彦去找那个人的时候那个人早已死去多时,而刘彦只是在一个尸体上补了一刀呢——那个人原本就浑身是血,即使一刀下去出血量不对也根本不会有人发现。
谢迪越想越心惊,可是越想脑子却越迷糊,想到后面渐渐还生出了一些离奇荒诞的想法,他知道他这是快睡着了。
可是他怎么会这么困呢?
谢迪用力的睁开眼,不知何时外面小声说话的声音不见了,也可能是他太困了所以听不清了,这个念头闪过后,谢迪的世界只剩下了一片黑暗。
再醒来的时候,谢迪感觉晕的仿佛被人拆开丢进了洗衣桶转过一圈又拼回来了,他费力地把自己撑了起来,摇了摇脑袋,外面的争吵声刺的他头更疼了。
他刚一出帐篷,就看见了横在地上的尸体,是刘彦,尸体的心脏处同样被人捅了一刀,两个嘴角还被人用利器切开了,形成了一个血淋淋的笑脸,他旁边通被摆了一个布娃娃,娃娃的嘴旁同样被用血液画了两道,形成了一个被延长了的诡异笑脸。
“昨天就你和他在外面,你还有什么可说的。”闫云川吼道。
潘智杰面红耳赤,也不知道是急的还冻的,还没说话先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他气急败坏道:“我说了,我昨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睡过去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闫云川骂人时中气十足,一点也不见了昨天被吓到时的怂样:“放屁!如果不是你干的,有人在这杀了他,你还能啥都不知道?懵鬼呢!”
可能是谢迪出帐篷后有冷风灌了进去,也可能是被争吵声给吵了起来,吴典和魏澜一前一后睡眼惺忪地出了帐篷。
看到眼前的情形吴典先是一愣,接着就拧起了眉头。
潘智杰看到吴典和魏澜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有了底气:“怎么就是我干的,你们在帐篷里不也什么都没听见吗?这么说的话所有人都有嫌疑!”
在闫云川再开口之前,坐在一旁的祁晗冷冷地插了一句:“我们之中有内鬼,有人下了安眠药。”
吴典揉着太阳穴看了祁晗一眼:“我同意她说的,我现在头晕的不行,绝对有人下药了。”
大概是内鬼这个消息太有冲击力,潘智杰张了张嘴,却像是忘词了一般一时没说出话来,他愣了半晌才说道:“也可能是第十个人干的啊!毕竟我们离开了营地那么长时间,第十个人完全可以过来下药。”
吴典还在揉他的太阳穴,似乎是他越揉越大力了,太阳穴附近红成了一片,他摇了摇头:“不可能,我昨天回来只喝了水,那个水就是煮开的溪水,但是昨天煮水之前他还重新把锅洗了,才舀了水。”吴典边说边冲着魏澜的方向摆了下头示意。
“那不就是他。”潘智杰立刻指向了魏澜。
魏澜郁闷地翻了个白眼,还叹了口气,完全是一副你个智障我懒得解释的样子。
还是闫云川开口道:“昨晚天色那么暗,所有人都碰过那个煮水的锅,手快一点的下点药根本看不出来,而且昨天晚上刚死了人,还闹了那么一出,谁都慌里慌张的,也没谁留心去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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