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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你也嘲笑我？]

[你是卡莱茵？]

[是。我是。你是穆晨？]

[对。我说哥们儿，这咋回事儿？这是哪里？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干嘛打我？你们真那种关系？还说我是你。我都懵了？]

脑海的声音停顿了一下。

[他是我的丈夫，路易斯将军。曾是我最爱的人。]

那声音好似在哭泣。

[别哭啊？哥们儿。]慕晨安慰，[我最见不得人哭了？难道我是在做梦，进来你得梦里？]

[我也不知道……而且，我也没哭。就算霍比特家族没落了，我依然要坚持贵族的骄傲。]

[……]慕晨觉得这种骄傲一文不值，[我们这是落海了吗？兄弟，你知道我怎么回去么？我总感觉，我好像进入了你的身体里？]

[慕晨，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么？]那声音有点小揶揄，好像知道点慕晨不知道得秘密。

[老子……刚睡醒没多久？谁知道发生了什么？喂……这真不是在拍戏……喂，你怎么不回话？你说话呀？我艹……居然给我关机！]

[不记得也好……]许久。

[喂!]

慕晨猛得睁开了眸子，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下坠，胸腔一阵干涩。

[得赶紧浮上去！]

慕晨挣扎着身子，想向上游，却猛得呛了满口水到喉咙里。

[糟糕，要窒息了……啊……]

慕晨像溺水得鱼不断地弹跳着身子，整个人像抽疯一样，完全溺水眼白都翻了起来。

这样大约过了5分钟。

[你们看，那白痴鱼，在表演溺水啊？]

[演得跟真得似得……]

慕晨猛得停下扑腾得双手，嘴中呼出一大堆泡泡，朝着声源望去，一堆银色鱼群哄得散去。

[他发现我们了，散了……散了……]

[我艹！]慕晨用手往耳背摸去，发现耳背后薄薄的有层膜，像是鱼鳃一样能够呼吸。

往下一看，黑色的西装裤早就被撑破了，映入眼帘得是一条巨大的蓝色鱼尾。

慕晨弯下身子，双手捧起尾巴。

[我艹，货真价实的鳞片啊……我变成人鱼了？不，让我静静……]

游泳就像来自骨子里的天赋，慕晨一边走神中，一边梳理脑海中破碎的记忆。

遇到一片死去的珊瑚礁，慕晨有点累，轻轻地躺在了上面。

身上还穿着白色的衬衫，被水浮起来，滑滑得，慕晨仰望着水面，天上有2轮太阳，从海底都能看得很清楚。

随着水流得飘动，一丝银色发丝拂过眼尖，慕晨抓住，才猛然发现，这头发居然有十几厘米，按照人类正常生长速度，他起码在海里漂了半年之久。

这样一想，无边的饥饿感从腹部传来，慕晨感觉浑身都没有力气。

[我艹……先不管这是什么地方，什么世界，先找点吃得！]

慕晨庆幸自己被父母扔进军营段练了5年，以至于不管遇到什么情况，他都能够冷静面对。

举起瘦弱苍白得双手，像四周望去。海里有什么是可以吃的？

现在正是响午，海底的光亮很足，都是些细小得鱼群。

慕晨得意一笑，小意思。

十分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