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重新出现,凭着另一种形象再次有了一定的知名度,而知道她当年是什么样子人,已经很少了。
倪想的车子就停在公寓楼下,是一辆开了好多年的红色马自达,当时治病花掉了不少钱,又不想给父母增添负担,所以瞒了很久,病好了才告诉他们,也没剩下什么积蓄,这些年她不管做什么工作,一直都没有再大手大脚地花钱。
跨上车,插上钥匙,启动车子,倪想专注地倒车,她出门的时间是十二点半,恰好是中午的交通流量高峰期,去位于市中心的电视台,路上肯定有点堵,算上堵车,至少需要一个小时的车程,她到达电视台停车场的时候,时间刚刚好。
一下车,就看见路口那正有一个穿着一身白西装,打扮得挺精致又瘦削的男人在等着她,她刚站住脚,他就搔首弄姿地跑了过来。
“倪想,你可算来了,我都在这等半天了,你说你,非不让我去接你,一个人开着这小破车来,让别人看见多寒酸啊,误了彩排时间也不好。”说着话,他还斜睨着车子露出嫌弃的表情,那副滑稽的样子惹得倪想不由一笑,抬手摸了摸他打了不少发胶定型的脑袋,如往常一样被骂了一顿,“别碰我的头发,老虎头发摸不得。你赶紧跟我走,这次的节目是你重新回到公众视野的好机会,虽说你这些年靠着搞笑也拿了不少通告,但那都没法跟这次比,我上次不是告诉你了吗?这次的节目嘉宾是余宋,粉丝号召力不要太强,有他坐镇,你只要稍微露那么一下脸,就能刷爆存在感,我也好找点机会炒作什么的。”
说话的人正是倪想的经纪人大宽,别看他名字这么粗狂,人却细腻的很,最忌讳别人说他娘炮,但自己却总是忍不住翘起兰花指,原因是当年没做经纪人的时候,整天在横店蹲着演太监,次数太多之后就有点掰不回来了。
听着他话里的意思,倪想揽着他的胳膊,俩人一起往电视台里面走,她边走边说:“你可别再给我炒作了,现在大家都拿我当一乐儿,你还真以为我像以前一样有什么死忠粉?一旦你炒得哪里不合时宜,我立马就得归西。”她夸张地笑着说,“就好比你吧,就连你现在肯带着我混,也是因为我当年红的时候,在横店给你找了一个能有几句台词的太监总管演。”她感慨颇多,“咱们大宽哥还是个知恩图报的呢,当年我多热血,觉得自己什么都可以,时不时就帮着身边的人说说话转转弯,结果到后来,就你一个人帮了我一把。”
说起这些话,大宽表情忽然变得有些闪烁,眼睛四处乱看就是不敢看倪想的眼睛,清了清嗓子说:“好了,时间来不及了,别迟到了,快走两步赶紧的。”
看他仓促转移话题的样子,倪想只当他是腼腆害羞,不提也罢,加快脚步,和他一起进了电视台,一路倒是有不少人打招呼,有几个还是熟面孔,这么多年没来这个地方了,看见他们还真是怅然又兴奋。
“就是那边。”到了一号演播厅,大宽指着不远处的门说,“你先过去,我接个电话。”说完话,他就低头看着手机,有点紧张地往一边走。
倪想也没当回事,点点头就自己先过去了,路上还听见一个姑娘在远处和同事小声议论她,大约意思就是说,是当年那个倪想,就是现在变得太大块儿了,厚实得不行,像个习武之人一样,听得倪想忍不住笑了,看看自己的粗胳膊,想起那句歌词,习武之人切忌仁者无敌,所以别人说什么就不要放在心上了,反正人家说得话也没什么难听的。
大宽站在远处,看着倪想进了演播厅才躲到一个没人的角落接起电话,特别恭维地对电话那头的人说:“何先生,您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来电话了。”
电话那头是个好听的男声,低低沉沉的,悦耳极了:“我不太放心,想想上节目去了吗?现在应该到现场了吧。”
大宽赶紧说:“到了到了,刚才进演播厅去了,马上就开始彩排了,今天是最后一次彩排,嘉宾和主持人都要来过一遍流程,晚上就正式开始录制了,观众也会到,何先生您就放心吧,我一定把这件事安排得妥妥当当,出不了差错。”
电话那头的男人缓缓地笑着说:“那就好,你记得,不要让她……”
他的话还没说完,大宽就抢着说:“何先生您就放心吧,我肯定不会让倪想知道她能上这次节目都是您帮忙的,等您什么时候愿意让她知道了,我再告诉她。”
被叫做何先生的人过了几秒钟才说:“如果她知道,一定不会来上节目的,现在我不能在她身边,劳烦你费心了。”
大宽殷勤的跟对方又寒暄了几句,才紧张地挂了电话,看着那消失在屏幕上的名字,心有余悸地四处看了看,觉得这特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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