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冲一脸茫然的抬起头,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件事,突然抹了一把满嘴的油惊道:“哎呀!我忘说了,余远让我告诉你,你相好的来了!”
“谁?”凌雁迟有些懵,什么相好的,他什么时候多的这层额外关系,他怎么不知道?
“世子!世子!”
听到这凌雁迟微妙的笑了笑,又从他的小锅里盛出半条鱼给他,然后就满面春风的走了,相好的啊……这个说法倒是不错,好听。
还没瞧见他的脸,凌雁迟就察觉到他的低落,这个人心里有事时总爱低头。
远远的他吹了声口哨,陈韫玉果然抬头,一见是他就又走了几步,笑道:“看来你过得不错,我还没进去就有人通知你。”
“可不是么,他们都知道你是我相好的。”
“既是在军营,还是注意点吧。”
凌雁迟满不在乎的挥手道:“傻了吧,守住秘密有两种办法,一是埋在心里,谁也不说,一是宣之于众,知道的人越多越好……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又怎么能算是秘密?最多是一句玩笑罢了。”
陈韫玉看他一脸笃定坦然,不由笑了。
凌雁迟又道:“怎么今天过来了,这还十天都未到呢,就想我了?”
“是啊,想你啊,想的都快死了。”
突然凌雁迟不笑了,十分严肃地歪头道:“我得把你这睁眼说瞎话的模样记下来,回头绘在画上,好让世子也瞧一瞧自己胡言乱语时的样子。”
“……”陈韫玉叹了口气,低头说:“说是八月十五要和你上京的,可能等不到那个时候我就得先去。”
“是京城出了什么事么?”
他摇头只说:“你就在家好好等我,待我回来再将这一切告知于你。”
“行吧,既是这样那你还不赶紧过来给我抱抱,这一走少说也得月余,为夫这心里也是不舍的紧吶~”
陈韫玉拉着他的袖子靠在树的另一面,隔绝了几道微妙的视线后,他才把头压在凌雁迟肩上低声道:“我既不在了,府里你要多回去看看,我爹的酒只有少数在酒窖,其他都在我娘生前的花房里,北面有个木板,拉起来就是一个小地窖,时不时你就进去数一数,看看酒瓶有没有少,还有,你得多闻,我爹会往喝的所剩无几的酒壶里掺水,为的是骗我,你得管着他让他少饮酒……还有陈念,他嘴巴不牢靠,祸从口出,盯着他,人多的时候让他少说话,翠烟……你就别管了,宁之,回头实在不行你把他带到军营里玩几天也行,就说是我侄子……”
“……唉,我太失望了,你说了这些,就是没有我……世子你不爱我了。”凌雁迟假模假样叹气。
“胡说,怎么不爱了!”
“那你说啊~”
“我……爱你。”他的声音有些小,几乎连他自己都没听到,心跳的也有些快,明明刚才还好好的,这一句话怎么就说不出口呢?
“我爱你啊……世子,啊,不对,这个时候要叫你阿玉,叫世子多生疏啊……你看,我都教你了,这下会了吧?”
望着眼前盈盈的笑脸陈韫玉终于笑了:“这话我先留着,不能这么快便宜了你,我得让你日日夜夜想着我才行。”
凌雁迟低头一笑,摸着鼻子道:“世子你变坏了啊……”
“好说好说,亏了你这位先生教的好。”
抓着他的手捏着,凌雁迟终于显出几分深沉,有些无奈的道:“我原想分别的开心一点,可现在我也笑不出来,这样吧,你能不能每日给我写一封信,好让我见不到你人起码也有个念想?”
这是头一次,这个人明确的表达出对他的不舍,想到日后长途跋涉,自己孤身一人,而这个人在军营里也是孤身一人,他的眼眶又有些酸了,不由背过身道:“写,自然会写的,可有些时候赶路不能及时送到驿站晚了几天你也不要心急,路上我不会带多少银两,不怕打劫,宫里有姑母照拂,你也不要担心,倒是你在军营不要太放浪,人心难测,你……”
凌雁迟实在见不得他焦心忧虑的样子,直接掰过他的脸亲了上去。
这个吻很短,凌雁迟松手时他有几分错愕,凌雁迟捏了捏他的手,很快又松开,说道:“先攒着,等世子回来后肉偿……”
“好……那……那我就先走了。”
“恩……去吧……”凌雁迟双手抄在袖口里冲他微笑,看不出半分不舍。
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陈韫玉终于转身。
他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不喜欢自己这种将每一次分别当成诀别的姿态。
他回府时老王爷的戏也听完了,还哼着戏腔回味时就听说了圣旨的事情,捏起那抹明黄一看,就愁的两条眉毛扭成了麻花,正巧陈韫玉也回来了,一进前厅,瞧着他爹那愁苦面容,只觉心里头郁闷的更厉害,喝了杯茶后才道:“儿子准备明日就去京城。”
老王爷很快便问道:“那雁迟呢?”
“他……他留在军营。”
“我瞧你这死样,是还没和他讲吧?”
陈韫玉烦躁道:“说什么,我怎么说,说皇上逼着我娶别的女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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