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的学习生活很快就结束了,周五晚上十点半,张岸然结束了晚自习,骑着自行车回到了福利院,却发现福利院二楼有几扇窗还亮着,显然还有人在。
张岸然习惯了回来的时候看到一片漆黑的窗户,他停下了自行车,下车时习惯性地开了手电筒,当他迈进福利院的大门的时候,就发现一楼大厅的灯也亮着,像有人等他似的。
张岸然上了台阶,正好撞见了院长,院长瞅见他,松了一口气,说:“总算回来了,齐先生等你呢。”
齐先生?
齐平么?
他怎么会在这里等着?
张岸然十分茫然地跟着院长上了二楼,进了院长办公室,齐平的面前摆着一个茶杯,里面没有茶,只有大半杯白水。
张岸然分明是站着的,却感觉齐平传递给他一种无形的压力,他有点想转身离开,尽管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齐平却在这时笑了起来,他的笑容并不难看,甚至称得上温和,他说:“已经这么晚了,我也该回去了。”
这话应该是对院长说的,却偏偏冲着张岸然说,叫他莫名其妙,又徒生疑窦。
张岸然下意识看了一眼院长,却发现院长的表情也很奇怪。
齐平站了起来,十分自然地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只手机,递给了张岸然,说:“借你用用,明天我们便于联系。”
张岸然没有抬手接手机的意思,反驳说:“我就在福利院里,您说几点钟,我们再见。”
“我明天过来的时间不确定,也许会在外面约个地点,你拿着吧。”
齐平的态度十分强硬,张岸然到底没拧过他,伸手接过了这只手机。手机是触屏机,颜色是精致的银白色,张岸然没看见他的同学或者福利院的阿姨们用过,他坦白说:“我不会用这个。”
齐平转过头,看了一眼助理,说:“你教他用。”
助理应了,他便没有丝毫犹豫地向前走,离开了这个房间,也离开了这幢楼,像没有丝毫留念似的。
那位助理尽职尽责地教了张岸然十五分钟,张岸然基本学会了,那人也笑着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院长与张岸然。
张岸然有话想问院长,院长却很逃避,直接对他说:“很晚了,你该休息了。”
张岸然顾忌着他的阿姨和自己的处境,忍住没再问。
到底是年轻人,张岸然还是忍不住玩了两小时手机,比以往的时候睡得要晚一些,第二天却和往常一样,七点就醒了。
他去食堂打了饭,照顾着阿姨吃了,又同她聊了一会儿天,阿姨最近的腿脚不太好,张岸然惦记着带她去医院看看,但总是说不太通。他准备等齐平的事情了解了,就算阿姨自己不愿意,也要逼她去医院。
齐平一上午都没什么消息,张岸然洗了一盆衣服,把衣服都晾干了。手机被他放在了上衣的口袋里,还有很多电量,但一直安安静静的。
就在张岸然以为要下午才会有消息的时候,手机终于响了,他取出手机,略带笨拙地划开了屏幕,覆在了耳侧,听到了已经熟悉的声音:“我在门外,等你出来。”
张岸然拜托了一位福利院的朋友给阿姨打饭,自己穿了外套,三步并做两步,到了门口。
张岸然看到了齐平的车,车窗缓慢下滑,露出了齐平略显冷漠的脸。
“上车。”
“去哪儿?”
“陪我吃饭。”
“去哪儿吃饭?”
张岸然今天显得很不好说话,齐平抬眼看了他一眼,也没什么生气的情绪,回他:“去好吃的地方吃饭。”
这回答和没回答也没什么差别,张岸然从心里不怎么想去,他这人比较信任直觉,直觉告诉他有陷阱的,应该离齐平远一点,但他又不能按照自己的心意做事,况且除了那种诡异的情绪,齐平并不是难相处的人。
齐平不再说话,只是维持着静静注视的状态,张岸然到底不能再别扭下去,转身到了副驾上,开了车门迈了进去,关门的时候却刻意放轻了力道,车锁发出轻微声响。
齐平转过头,发现张岸然已经自己系好了安全带,说不清心里翻滚的是叹息还是庆幸。
那一天,齐平带张岸然吃了这座城市最好的饭店,又带着他去本地的公园转了一下午,等到夜色降临,张岸然向齐平委婉地提醒时间,齐平从善如流,亲自送他回了福利院,又把中午打包的食盒塞给了他。
张岸然道了谢,下了车,又在车外挥了挥手,他头也不回地向前走,隐没在了夜色里。
齐平隔着车窗盯着他的背影,过了一会儿,才发觉脸上已经湿了,是无法抑制的眼泪。
齐平回过神,看着眼前的张岸然,英俊多金、自信张扬,任谁也无法将他同十年前那个稚嫩的小子联系在一起。
“你在想什么?”张岸然察觉到了齐平的失神,扬声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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