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看着镇国公笑,从刘掌事手中接过包扎的东西为镇国公处理起伤口。包好伤口之后,安南才问道:“是朝堂上出了什么烦心事吗?”
“赵国军队来势汹汹,我军不敌已退到了四方城,如若再退赵军必将进入我等中原腹地。宣武已死守四方城两个月,怕是支撑不了多久了。今日,赵国终于派人前来谈判,陛下召集我等老臣商量对策。”
“赵国想要什么?”
“他们想要包括四方城在内的五座城池,以及我国连续五年的上供。”镇国公道,冷笑一声,又道:“他们倒是想得美。”
“那商量得如何?父皇应当不会赔地。”
“他倒是不想,只是倘若宣威将军倒下,朝中除我之外便再无可领兵御敌的人了。”
“因此,朝中以太子为首的多数的大臣都主张同赵国求和,割地上供,并派公主前去和亲。”
“和亲?”安南听到这里笑了笑,忍不住讥讽道:“真是群禽兽的东西,公主可刚回来不足一年。”
“他们只想保住自己的太平日子,哪里想过其他。”镇国公语气也是嘲讽,又叹息道:“待我与你父皇故去,这朝政落到他们手里,国中百姓又是如何光景?”
“南儿。”镇国公手拍向安南肩膀,忽然沉重道:“父亲已向陛下请愿重新挂帅,或许不日便会率兵前往四方城平乱。这镇国公府,到时候就要交给你了。”
安南立即道:“我愿随父亲同去。”
“你是……”镇国公原本想什么说什么,但是一脱口便改了主意,看着那柄还扎在泥土中的枪,对安南欣慰道:“好,不愧是我的女儿。”
而在镇国公府外的大街上,百姓们对边关的战事依然一无所知,依然往来成趣,歌舞升平,仿佛是另外一幅‘清明上河图’。
“朕不同意!”
皇帝龙袍将案上的奏折扫落,怒视着站在一群群跪地的宫人间脊背挺直的镇国公,再次强调:“朕绝不会再让你上战场!”
“若是我求你呢?”镇国公淡声道,看着怒发冲冠的皇帝,将官府的前摆一撩,干脆的跪了下去。
“你!”皇帝指着镇国公的手指颤抖着,脸被气得通红说不出话
过了好一会儿,皇帝才猛的放下手,斥道:“你以为你还是当年意气风发的大将军吗?你想想你现在多少岁了!”
“安远,你我都是老头子了!”
“陛下,我安家不是儒门,是将门。埋骨疆场,才是我们安家人而言最好的归宿。”
“况且,倘若我安远不战,朝中何人可战?难道陛下真的要屈于赵国小儿,割城池而苟且吗?”
皇帝耸下龙冠,一把坐到椅子上,不再言语。
天子早在一年前就取消了宵禁,因此虽然是夜半时分,但是从城楼望下去,几条大街上依然可以看到零星如星子攒动的行人。
安南同白霜隐站在城楼上,身后是一轮明月如钩,两旁雾色朦胧。
白霜隐痴痴看着向下眺望的安南,从那天之后她就不再模仿安南的穿着,而是穿回了在青楼时的白色。她果然是适合白色一些,一套上白衣她那多年积累的清冷之气就透了出来,恰如民间戏文形容的那样,‘人间一片雪、天上谪仙人’。
“我本来不该再叫你出来,但是我有话要同你说。”两人呆了一会儿之后,安南缓缓开了口。转过身看向白霜隐,难得认真严肃道:“我知道你现在被权利蒙眼,我说的话你可能听不进去。”
“不……”白霜隐反驳了安南,真挚道:“与我而言,无论什么都在你之后。”
“以前的你从来不会把这种话说出来,因为觉得没底气。”安南将白霜隐的听了就过,问她:“你现在是不是与太子结盟了?”
白霜隐点了点头,道:“我必须在宫中站稳脚跟,父皇不是我的依靠。”
“很好。”安南自然不会告诉白霜隐今日朝堂上的事情,只是提醒她道:“太子是个两面三刀的人,你与他结盟需要小心,毕竟是他给予你利益而目前的你什么都不能带给他。”
“你想同我说什么?”白霜隐同样也没有把安南的话放在心上。
“有些东西不益太过执着。人虽然都免不了七情六欲,但是人之所以分三六九等,都在于对自己欲念的控制。”
“霜隐,你不要魔障了。”安南道,这是她第一次这么亲昵的唤白霜隐的名字。
白霜隐笑了起来,道:“除了爱你之外,我不会对其他事情魔障。”
那岂不是更恐怖。“下月初,我会随父亲前往四方城平乱。战场凶险,祸福难测。如果我死在战场上则不提,但倘若我活着回来,我求陛下为我和柳生赐婚。”
“你要去战场?”白霜隐先是惊讶与安南要上战场,但是安南的后半段话更让她惊讶,她几乎是喊出来的:“他配不上你!”
“今天科举的结果快要出来了,如不意外的话,他就是状元郎。新科状元与郡主,不也是天作之合吗?”安南笑道。
“如果有意外呢?”白霜隐抬眸,冷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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