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匆匆地回到了岩洞,却看到急得团团转的班森,和哼哼唧唧抹眼泪的小狐狸。
男人的神色一沉,疾步走到了床边。
只见昨晚还和自己闹别扭发脾气的少年侧身蜷缩着,如初雪般的面孔上没有一丝生气,两颊因为高热而浸出两朵红扑扑的红晕。
班森胆大包天地冲着男人秃噜一口郁结之气,“啊啊啊”地对这个不靠谱的主人表达抗议:人家好不容易带人回来做客,你看看你,被你气病了吧?!
朗恩没功夫搭理他,挥挥手示意他去拿热水来,然后轻手轻脚地将少年抱进怀里。
少年的身体热烘烘的,此时由于昏睡而绵软的像一团棉花。
浅淡的眉峰纠结着,泛红的眼皮下眼珠乱转,干裂的唇瓣微微半张着,发出急促而粗重的呼吸声。
朗恩伸展开手心,用能量帮助褚辞降温消炎。
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褚辞像是瘫在沙漠中暴晒着,骤然一股清泉顺着喉咙而下,脸颊边还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不明物体。
于是他将燥热的身体靠近了些,张开双臂抓了抓。
咦,抱不到,于是又靠近了些......
自带制冷功效的“不明物体”——朗恩先是看到少年像是小奶狗一样,用牙齿抵在杯壁上,“咕嘟咕嘟”把温水吞进去,然后软软地哼哼了两声。
不一会儿褚辞就有了闹腾的力气,动手动脚地缠上男人的身体,树袋熊一样牢牢抱住后,脑袋在男人的腹部拱了拱,乖乖不动了。
听着少年逐渐平稳绵长的声音,首领大人的内心也像是经历了惊涛骇浪后骤然平息的海面,荡漾起一圈圈柔和的涟漪。
与室内的温情截然相反,塞纳部落的上空窜动着密密麻麻的阴云,呼啸而过的疾风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暴风雪。
部落里用象征着纯净无暇的雪色石堆砌的神坛上,一众长老团的成员统一穿着黑压压的长袍,神色凝重地正襟危坐在神坛两侧。
神坛的中央,除了摆满了上佳的祭品和各式的香炉之外,还树立着一个巨大的沉木铸造的绞刑架。
而绞刑架上的人,正是前不久被褚辞救下的小祭司——葛兰。
格纳神司手执虚空手杖,苍白可怖的嘴唇仿佛在念叨着什么咒语,披散开的红发随着阴风乱舞着。
猛然间,镶嵌着鎏金纹路的手杖发射出一道银色的光芒,夹带着凌厉的杀气直冲天际——
“轰隆隆——”
厚重的云层犹如掀起了巨大漩涡的黑色海洋,一道道金色的闪电疾驰着破空划过,翻卷的墨色巨浪铺天盖地将塞纳部落笼罩在身下。
部民们神色惶恐地仰望着天空,双手合十,虔诚地祈求着,希望这次的血祭可以平息上天的愤怒,受到山神的庇佑,安然度过这次来势汹汹的天劫。
神坛上的奥布里面色阴翳,他将圣药石手杖攥得紧紧的,发白的骨节周围突起了一条条狰狞的青筋。
伴随着塞纳部民的顶礼膜拜声中,朗恩一身正装,迟迟现身。
男人不经意间看到绞刑架上的葛兰,一丝不苟的神情微微一滞。
但只有半秒就恢复如常,对着格纳和其他主持血祭大典的祭司点了点头。
首领大人示意,祭祀活动可以开始了。
奥布里看着被严严实实绑在枯木架子上的葛兰,心里第一次涌起浓浓的嘲讽和恨意,为了“供奉神明,消灾祈福”这样冠冕堂皇的话,所以就必须牺牲一个资质优异的祭司的生命吗?
为了这毫无根据的血祭大典?
落在奥布里肩上的黑蝙蝠悄无声息地飞走了,在迅猛的狂风中身形骤然变大几倍,急速地冲进了凌冽风雪中。
奥布里的眼底因为精神高度紧张而泛出森森寒光,他瞥了一眼飞远的黑蝙蝠,身体里的神经又绷紧了几分。
褚辞因为体力不济,这一觉睡的异常漫长,当然对于岩洞外所发生的一切毫无所觉。
以至于班森和小雪狐已经百无聊赖地围着他转了好几百圈,少年才懒洋洋地从兽皮探出头来。
小雪狐的异能也已经开发了不少,此时和班森学会在自己的小肉垫上结出一层薄薄的冰膜,支楞着四个小爪子在地上滑了起来。
褚辞笑呵呵地揪着班森的尾巴,却骤然听到岩洞外传来乱哄哄的嘶吼和争斗的声音。
班森好奇地“啊”了一声,驮起自己的“爱宠”褚辞,吊儿郎当地出门查看情况。
只见负责看守洞口的士兵正在和一只蝙蝠巨兽搏斗着,长而锋利的长矛毫不留情地刺向黑蝙蝠。
而那蝙蝠倒是不主动发动攻击,只是扑棱着硕大的翅膀,躲躲闪闪地,扯着嗓子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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