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取了,也就这么几招,耍着玩儿。”
薛藏雪用滚烫的脸颊在墨泽兰有些凉意的身上磨蹭了一下,最终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把头靠了上去,一手圈住墨泽兰的腰发出一声轻喟,也不知道是在感叹自己的武功还是这适宜的温度。
“但你还是我见过的最天才的人。”墨泽兰用下巴抵着他的头。
有的人是从小就开始习武,有师傅指点,或者有武功秘籍,练习多年后方才有些小成就,例如云玖和陆言。有的人是家族庇佑,血脉中自带强大力量,随便练练都能高人一等,例如赤国的皇族。而薛藏雪十二岁之前的大部分心思都放在玄冰针术和医术上,后来换了个女人躯壳,不仅没有自怨自艾,反倒仗着一部医典自己体悟了自然之力,琢磨完善了整一套心法,从而破茧化蝶,成为一代传奇。
某个漫长的冬季,山里只有一人一雕和漫天大雪。他就改了自己的轻功路数,自创六出飞花步。
没有武器的那段时间,他常常躺在河边看重华花瓣飞旋,蝴蝶翩跹,他伸出手去学着那花瓣的轨迹,逗弄着,不知不觉他创出璇花指。
得到碎琼,他仿佛感觉到了那把剑的呼唤,那是一把为他那般纯净清冷的人而生的剑。那剑就像一位忠贞不渝的女子,痴痴等了多年终于遇到命定之人。那时他心境空明,剑光翩然中他又悟出了玉妃剑法。
中途他都没什么时间去回顾这些,大大小小的事情接二连三地出现,他只能在战斗中去磨练自己。
这一生他总遇到挫折,每遇一次就成长一次,每至生死关头更是浴火重生,让人咋舌。
甚至后来,他经脉尽断失去内力,虽后来得以进入新的躯体,却因为制做药儡的秘诀已经失传,新的药儡之躯也再不能习武。
什么是天才,天才就是在这种近乎绝望的情况下,依然可以在湖边晒太阳看游鱼飞鸟浮云之后,创出一套光靠招数就能取胜的掌法来。
墨泽兰搂紧了他。
“你受苦了,”他沉声道,“若是…”
若是你像一般人那样有足够的时间练习与琢磨,你哪里会只是如此排名,又怎么会一次一次被亲近的人所伤?
话停在嘴边说不出来。
薛藏雪还没从墨泽兰的夸赞里缓过神来,就听他这么来了一句。
“若是什么?我可以有足够的时间?”
薛藏雪睁开眼睛看着墨泽兰,那双水汪汪的眼睛被水汽熏得有些迷离。
“别傻了,我懒得很,不喜欢研究那些的,不然那次我绝对不会跟你同归于尽。”
墨泽兰用下巴蹭了蹭他的脸颊,又轻吻了一下,表示安慰。
他想,若他真的是那样勤奋的人,当年就不会九死一生逃到乌云城,后来也没自己的事了。
墨泽兰也知道自己有些胡思乱想,只能在心底再一次坚定要好好照顾他的决心。
“泽兰,我有些晕,可以出去了吗?”薛藏雪又闭了眼睛,软软地问。
“再等会儿,暖一点对你好,累了就先靠着我。”
墨泽兰抽出那只交握的手,揽着薛藏雪的肩膀,往下沉了一些,薛藏雪就只剩了脑袋在水面上靠着他的肩膀。
“可是我想出去了,皮都泡皱了,你看。”薛藏雪把手掌伸到墨泽兰眼前。
“确定恢复了?”
墨泽兰看着那只白白的手掌,手指上面果然已经起了很多褶皱。
薛藏雪乖乖点头。
“那我们来算一下穿着单衣被冷风吹醒,又被雨淋湿的帐吧。”墨泽兰摸摸他的头。
“你怎么知道?你偷看我!”薛藏雪突然蹿起。
“那是你的一贯作风,我只是猜测,但是你承认了。”墨泽兰凉凉道。
薛藏雪甚是郁闷,怎么他诈自己一下就暴露了,心想自己当年讹人的时候多么风光,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不行,不能认输,要反击。
心眼一动,手臂缠上了墨泽兰的脖子,湿漉漉的眼睛巴巴望着他,一个标准的撒娇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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