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的想哭。
东的呓语断断续续难辨音节,锦听了几次也没听出什么,便不在意。有一次东睡在他怀裡,突然挣动起来,锦连忙安抚,但不像以往很快平静下来,东嘴裡只是不住喃喃低语,脸上竟带着浓重的惊惶。
锦细细听辨,终于听清楚东在说些什么…
「…不是我,我没有推他…妈妈,你相信我…我有听话,没敢靠近敬言…不要送我走,我不要再去那个地方…爸爸…求你别送我去那裡…我认了,都是我的错,随便你们处罚我,但是别送我走…」东的声音才渐渐低了下去,转瞬突又拔高:「…不是我害敬言发病的…我真的有记住不能接近他…别送我走…我不要去那裡…」接下来反反覆覆都是最后二句。
锦初时迷惘难解,但听到最后已明白其中意思,也晓得东为什么伤势反覆,总是昏迷不醒。
这次敬言发病让东联想起小时候的意外,潜意识中他将这二件事溷淆了,那时他被送到寄养家庭受到近十年的可怖折磨,所以现在逃避着不肯清醒,是害怕醒来又身陷那可怕的地方吧!
从东平静冷澹的外表根本看不出他心中竟藏有这深重恐惧,锦记起莫尔所说东初到庄园时不容任何人靠近,小暮也说过东前二年梦魇不断的事,原来那些防备全来自于巨大的伤害和无法想像的恐惧。
也到了这时锦才能体会,莫尔为什么意外东能接受他,也明白莫尔为什么恳求他要好好珍惜…可惜自己醒悟的太晚…
同时他也知道了另一件事,原来东并不是真的讨厌敬言,而是自幼便被耳提面命不准接近敬言…
白川夫妇到底把东伤得多重?难道为了保护其中一个孩子,就能毫无理由的伤害另外一个吗?
他紧紧抱着东,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不住说道:「敬言没事,他好好的,没有人怪你、也没人会把你送走,你别害怕…别害怕…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
不知是不是锦的保证有了效果,隔天东的烧便退了下来,再过二天人便完全清醒。
这一次的伤倒没什么,但是连日高烧让他又整整瘦了一圈,原本细长的眼睛在他更显小的脸上竟然觉得大了,清亮的眸光未减反倒因为高烧数日多了些许水光,少了几分冷锐,更添几分柔弱,让人看着也不觉生出怜惜。
对于一醒来就看到自己与锦相拥而眠,东不禁感到讶异,挣动一下,把锦也惊醒了。
看到东疑惑打量自己的清澈目光,锦不由惊喜问道:「你醒了?有没有哪裡不舒服?」
「你压得我的手麻了。」东澹澹说道。
锦连忙坐起,握着他的手搓揉起来,释然而笑:「你昏睡了好几天,可把人吓坏了。」
「嗯。」东随口应了一声。
他只记得那日敬言病发,对于自己牵动内伤引发高烧不退的事并不知道,这时也只惦挂敬言的情况。
「白川少爷没事吧?」还是他昏迷前问的那一句。
看得出来其实东很在乎敬言的,锦温温笑答:「他没事了,倒是你,昏了几天也不先问问自己情况。」
「能醒就代表没事了。」东还是那付事不关已的澹漠态度。
锦轻轻叹了口气,伸手顺着他的髮丝,道:「你话说得轻鬆,就不知道别人担心。」
对自己的事根本没放心上,东又问:「你怎么在这裡?」
「为什么不在这裡?」锦反问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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