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儿说:“那怎么地了,公园里头一塑料瓶自来水还卖二十呢。我这还双倍薄荷的,double!”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剥出一颗糖丢进嘴里,瞬间舌头就给那超强薄荷的辛辣刺麻了。
“……”谁特么要double啊!
哥们儿伸手就去摸我钱包,嘴上还催促:“快点,拿钱。”
我说你刷我工行那张卡,把酒钱一起结了。
他说:“酒算我请你的,咱俩兄弟还提什么酒钱。”
我瞪大眼睛问:“你有病吧二百快一杯的酒你请了我不知道多少杯,二十块的薄荷糖非要我付钱”
“你不懂。”哥们儿语气深沉,但掏我钱包的动作分明欢快又心满意足,“今天哥哥给你上一课。你看,酒,是让你醉生梦死的东西,我请你,或者别人请你,总之是白得的。薄荷糖,是让你清醒的东西。你想要糊涂很容易,想要清醒,那必须得付出代价,就是这个道理。”
我乐:“哲学家啊。”
他谦虚:“过奖过奖。”
我发了会儿呆,问他:“求高人指点迷津,我这会儿想清醒,不知道要付什么代价,怎么个付法?”
哥们儿问:“你还想着廖希言?”
我说:“想。”
怎么不想。我压根儿就没想过有一天和希言分开,就算有,那也是无限遥远的以后。我总觉得跟别人玩一两次不算什么,总归玩儿完了我得回家。希言就搁家里待着,毕竟他从还是个小孩儿的时候就跟着我了,我没打算赶他走。却没想过有一天他会主动要求离开,还是以那么痛苦的姿态。
哦,我好像有点明白了。我构想了和希言一起的生活,却没有给他摆一个确切的位置。
哥们儿说:“想就找他去啊!去他公司,或者跟他朋友打听打听他搬哪儿了。”
希言的朋友我只知道几个名字,是他大学同学。他大学之后交的朋友就连名字都混着,他提起来了我大概知道是哪个,没人提醒我就连名字都想不起,联系方式更是一个都没有。他工作的公司我倒是知道……
“哎,你知道XX公司在哪儿么?”
哥们儿不可置信地飞我白眼儿:“你连他公司地址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问度娘吧。”
查完地址,打开GPS,我就出发了,希望路上别碰到抽查酒驾,这会儿也不知道体内酒精挥发干净没有……
一路上我都在想,一定要把希言带回来。我终于敢承认我需要他,也终于下定决心他回来后再也不找别人。
在我和希言的关系中,我一直是那个强势的角色。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还是个从小地方来的、一无所有的穷学生,甚至连下一年的学费都还没凑齐。
同时,我也发现这个眉目清秀的孩子很可能是同类,是个挺可爱乖巧的人,我喜欢的类型。
希言很单纯,我没费大力气就追到他。他也如我所预想的那般合乎心意。
那年他家出了意外,具体怎样我没太弄清楚,总之就是他爸爸需要一大笔钱动手术,于是希言的学费就被用掉了。希言平时打工赚的那点钱顶多够日常开销,学费是赚不到的。
况且多打工就影响学习,希言不是那种特别聪明灵活的学生,高考第一年就没够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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