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时,楚宵的手指缓缓按压着闫生明的腿侧,他的动作很认真,跳动的灯光投在他俊美清冷的侧脸上,如同窗外疏漏下的月光,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忽然楚宵转过头看向他,眉眼含着一丝惯常的温柔:“这里有感觉吗?”
这一瞬间,因为他的话语,闫生明好像真有一种错觉,被他触碰的地方,有某种酥酥麻麻的痒,但闫生明很清楚,这只是错觉罢了。
闫生明无比艰涩地摇摇头。
见闫生明摇头,楚宵也并不失望,他刚才已经感觉到那股力量压制的地方不小,所以楚宵试探了一番,看到有所松动,才问了问闫生明。
而紧接着,楚宵微微挑眉,他的指腹顺着大.腿内侧的肌.肤再次往上按压移动:“那这呢?”
下一秒,闫生明的手忍不住攒紧了身下的被单,因为就在刚才,他那分明没有知觉的腿,却莫名感觉到对方的指尖带着细小的电流,抚过之处,泛起细细的痒,引起肌.肤的重重颤栗......
看到少年的反应不同以往,原本冷沉的神色变得迷茫起来,下巴紧绷成一条线,单薄的唇角微微张合,好像有些失神的样子。
楚宵这时也明白了对方如今的身体到了何种程度。
在这里吗?已经快到胯骨的地方。
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一些。
既然如此,那就更不要耽搁了。
楚宵一边将手放上去,一边温声道:“有感觉的话,说明你的腿是可以治得好的,我之前专门研究过,该怎么按摩保持肌肉的活性,需要每天坚持,我会治好你的,要相信我,知道吗?”
像是被这段话蕴藏的光明与希望完全蛊惑,闫生明顺着他的话轻轻“嗯”了一声,楚宵这才满意地低下了头,继续研究起来。
这时闫生明回过神来,才意识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
他说自己的腿是可以治好的!
没有人比闫生明更清楚他的腿到底是什么样子,当年闫生明见过了无数的名医,多少次专家会诊,到最后甚至还受了无数的折磨,都告诉他,他的腿是好不了的。
而这十年来每天早上醒来如同梦魇般一直下降的感知也绝不是错觉。
可是为什么在这个人的触碰下,自己没有知觉的腿,真的有了触感呢?
闫生明不是什么都不懂,即使这十年来,医学技术经过革新换代,但也绝不会通过这种方式就有这样神奇的效果。
这个人到底......
闫生明忽然想到了之前对他的调查。
资料显示,楚宵有着任何人看了都觉得惊叹的完美履历,在国内念书连跳几级,高中毕业后以优异的成绩去了斯坦福学医,五年的医学院他只用了三年就修完了学分,然后以惊人的速度拿到了phd。
明明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留在斯坦福医学院,但他却选择回到了国内。
当然这也可以解释为,他更看重家人,他的母亲楚玉在这里。
但就闫生明调查所知,楚宵自从当年父母离婚后,一直很独立,和楚玉的联系也很淡。
直到最近......
难道对方早就未卜先知,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就预料到了这一切。
他有那么多让人误会的举动,调转工作,搬入闫家,接近自己,钱财照收,现在又说要治好他,难道对方所要的东西,真的那么简单吗?
不过,自己应该是付得起酬劳的......
这些重重的谜团萦绕在对方的身边,让闫生明突然有一种想要拨开一切,看清对方的想法。
可是,即使如此,闫生明还是没有办法质问对方,甚至也没有办法拒绝。
他是什么人都没有关系,只要他永远留在自己的身边......
他就愿意相信......
这时,楚宵的手再次轻轻地按压着闫生明的腿部,同时观察着少年的反应。
而闫生明的目光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的手,那根如同上好玉雕的手指,就这样耐心地抚.摸着自己残疾、丑陋的躯体,就好像面对着已经萎谢但迟迟不愿意凋零的花朵。
是啊,怎么可能就这样甘心凋零呢?
在对方温暖的手心中,又怎么舍得呢?
宁愿化为尘土,也想在那人手心里留下一点永远的香痕,这是他的夙愿。
这一刻,闫生明从未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对他的感情,他不可能将他当成哥哥了。
他是如此地迷恋着对方,为此而神魂倾倒,执念丛生,以至于无法再自欺欺人。
他这一生能够抓住的东西不多,可必须有他一个。
这种从内心深处生起的无边渴望,让闫生明心火炽热无比。
偏偏此时,男人的手撩起了不该有的波动。
闫生明心头一颤,自己沉寂已久的下.身第一次燃起了如此汹涌的欲.望,正在对方的指侧疯狂跳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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