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拘谨又不安的捏着手指,道谢的言语卡在喉咙里始终说不出来,靳嵘只会告诉他食盒里放了什幺点心从不逼迫他交谈什幺,斐川那会是个毫无地位的半吊子大夫,靳嵘是统领一方的势力主,他理应对他行礼尊称,但他从来没有,靳嵘也从未留露出不满的情绪。
他们在最不平等的时候平等相处,靳嵘身上那股属于草原的洒脱让他少了些刻板教条,他没有任何多余的架子,他对任何人的一视同仁,街边的老妇、田间的农夫、天真烂漫的稚童、麾下最末阶的马前卒,斐川见过许多比靳嵘阶职要低的兵将对属下和酒肆的小二吆五喝六,靳嵘从来不会,这是斐川最敬佩也最真实的一点,靳嵘永远有一颗最真挚的赤子心。
斐川想自己的孩子大概会很幸福,这个孩子不会遇到那种古板父亲,不会碰到那种将子女当做所属品来掌控的父亲,无论孩子多小靳嵘都会尊重他,他的孩子不会被靳嵘逼着一定要继承衣钵,他的孩子可以想学什幺就学什幺,哪怕是喜欢诗书去做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靳嵘也会尊重他的意愿。
斐川自己的私心是儿女双全,这一胎生完他会好好休养,等到孩子断奶了他会撺掇着靳嵘再生一个,他猜靳嵘大概不会同意,但他有的是办法,但凡跟床上事扯上关系,靳嵘就从来都算计不过他,铮铮悍将钢筋铁骨,能扛过任何残酷的刑罚,却抵不过被他温声细语困进温柔乡的处境。
斐川在万花谷里待了半月有余,闻徵仍旧不给靳嵘好脸色,但却渐渐缓和了一点,斐川按时喝药,夜里靳嵘会陪着他出去走走,许是花海气候适宜,斐川下身的疼痛有所缓解,有时和靳嵘一起晃晃悠悠的走到落星湖边也不会觉得吃力。
古木郁郁葱葱,繁花似锦,时不时有松鼠之类的小东西上蹿下跳,斐川倚坐在靳嵘怀里有些想念自己养得蓬蓬,落星湖水清澈见底,星月的倒影在水上散出银亮的光晕,有夹着花香的清风吹动水面,斐川抿着嘴往靳嵘颈间蹭了又蹭,他鬓角被靳嵘别了一朵盛开的小花。
蓬蓬的事情说来也是有些哭笑不得,开春他们离开昆仑那会蓬蓬发了情,比前几年闹腾得都厉害,斐川揣着孩子靳嵘也怕它一时急躁伤了斐川,只得把它留给唐了和郑择照顾,前段时间唐了来信说蓬蓬跟野狐狸配上了种,一开始嫌弃它人味太重的母狐狸到底是被蓬蓬死缠烂打的给骑了。
五十多天过去,狐狸崽子生了一窝,四公俩母,毛色三只随爹三只随娘,唐了兼顾军务还得照顾着一家八口,蓬蓬大抵是跟人混的时间太长,不熟悉同类,崽子生出来之后居然还东躲西藏的不愿意承认那些没睁眼的小东西是自己的骨肉。
斐川一向喜欢毛绒绒的小动物,靳嵘给唐了私底下去了信,说是让他过来时带上蓬蓬,斐川揣着孩子不能再跟以前一样闲着没事就招猫逗狗,唐了带上蓬蓬过来,想来还能给斐川解解闷。
初夏的阳光温暖却不毒辣,斐川仰躺在榻上两腿敞着,赤裸的双腿白若脂玉,泛红的花唇中间含着男人粗硬的指节,细碎的呜咽声混着压抑的低喘在床幔后逐渐纠缠起来,靳嵘终究是不忍伤他,从斐川有孕到现在他们真正做过的次数屈指可数,多数情况下都是用手或者用嘴。
斐川的乳晕变化明显,艳红色的乳头饱满圆润,似是上好红珠玛瑙,靳嵘俯身去含左边那颗小东西,指节顺顺当当的借着淫水的润滑闯进深处,斐川瑟缩着夹紧了腿根,凸起的阴蒂主动去蹭粗糙指节,隆起的小腹袒露在外,浅红的性器勉勉强强的立着,随着他低泣的动静泄出了小股算不上精液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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