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了的两人又回到船上,午后微燥,应岑脸上盖着个草帽打瞌睡。
日子这么度着,除了偶尔能遇上撒网的渔夫,夜里便能听一首雄浑的渔歌,其他时候都见不着别人,好像天地间真只有彼此。也不用忧虑什么,尤其陆绰,守着应岑在身边,不用担心失去,不用担心到不了永远。
安稳妥当。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抵是夏末初秋,看到岸上的树绿叶尖儿已泛黄,再过些时候就要扑簌簌落时,大河渐窄渐浅,也快要到了尽头。放眼望去所见甚是荒凉,远处只零星几个小村庄,倒是不难找人。
定了第二天上岸,夜里应岑酒喝得格外猛,陆绰怎么劝“慢点喝”都不听,一直机械重复低头斟酒仰头灌酒,喝了个酩酊大醉满面殷红就往陆绰怀里拱,脑袋蹭陆绰胸口,喃喃:“热。”
其实夜里沁凉的很,只是应岑酒喝得太多,内里燥热。陆绰虚虚拢着他,有意让风替应岑醒酒解热,可应岑扯实了陆绰袖子,脸庞非要贴上陆绰身体,抱怨的声音也越来越急切:“热——”
陆绰姓陆不姓柳,美人坐怀,他早就乱掉了。于是轻轻扯开应岑外衫,应岑不安分地扭着,状似说还不够;又褪去中衣,应岑抬头望陆绰,雨露兼雾都漫进他眼眸;最后勾走小衣,陆绰还是衣冠楚楚,应岑身上却已无蔽体之物。
陆绰把应岑推远一点,看应岑赤身裸体地跪着。月光落下来被他身躯接住,从脸颊到胸口到屈折的腿,应岑全身银白,宛若初生。
矛盾又统一,胸腔内保护与摧毁的欲望汹涌而至,陆绰猛地发狠把应岑扯近。应岑膝盖在略粗砺的舟板上磨着,陆绰却不给他叫痛的机会,只是待应岑跪不住时,将他整个揽在怀里,吻住。
膝盖还在火辣辣地疼,应岑却在不满这吻的力度,不满只是停留在对方的唇上。他想侵略,想占有,想得不由分说地将舌探入,追着陆绰的。
应岑的舌那样柔软,那样灵活,像一尾溪涧中的小鱼,情欲是其诱饵。陆绰很快反应过来,用牙齿轻轻咬住那舌,看应岑无助,听应岑呜咽,再反客为主去肆虐。应岑口腔还满布酒香,陆绰褫夺津液像大闹天宫夺一壶琼浆。
情动时,也还要细细密密把应岑全身吻遍。应岑呈婴儿蜷曲状伏在陆绰怀里,陆绰吻他发顶,吻他额头,吻他脖颈,到锁骨,到胸前,腾出一只手去欺负胸前的红豆,揉捻扯压,红豆得了滋润似的肿胀一点。
手在上动作,陆绰把头埋得更下,到应岑小腹舔着,到肚脐,再到一处颤颤挺立的物什儿,却偏没看见似的。陆绰又把应岑放倒,脚踝架自己肩上,头凑应岑胯下,去吮那娇嫩的大腿肉。
应岑手肘撑着舟板,又被刺激得撑不稳,头后仰大口着吸气,酸痒以及更多奇异的快感一阵阵袭来。他想让陆绰停下,又不想,膝盖先觉到了柔软触感,一直顺着小腿到了脚踝。
这一遭便不知过了多久,应岑全身都开满映山红。陆绰把应岑端正放在先前解下的衣物上,欺身咬他耳垂,问:“还热吗?”
太坏了。衣物褪尽却被眼前人弄得更热,应岑嗔怨地瞪一眼,用了剩余的力气趁陆绰不备把两人翻了个个,压在陆绰身上,撩开衣服握住他身体同样挺立的某处。
应岑的手修长有力,此时却温温柔柔,只戏弄般摁一下揉一下。离了怀抱的他很快觉着了冷,唯掌间火热,便去贴陆绰贴得更近,感受陆绰全身的躁动与不耐,还偏不给陆绰痛快。
陆绰受不住这般撩拨,自己伸手向下,却被应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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