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待在皇宫里,给多位大人带去不少麻烦…如今战乱频起,我本不是军中之人,不愿再沾染一身杀孽,就此隐退山河,未尝不是个好归宿?”
隐退山河?秋笙在喉咙眼儿里挤出一声冷笑:“退到哪儿去?巫蛊寨?天渊寺?崔嵬阁?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非要藏着掖着?”
楚翛蓦然收紧了手指,没说话。
胸口的重伤让他说上三两句话就喘得接不上气,不得不停了半刻才继续道:“你本事大能通天知地,难道我就不会查么?你养了只头上顶黄毛的小红鸟,屋子里头时常出现一个相貌丑陋举止怪异的男子…那鸟飞得太快身子太灵,愣是一回都没被逮住过…想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么?”
楚翛像是哑巴了,只能木然地点点头。
秋笙晃悠了两下站起来,走近了低声道:“朝里有奸细,怀疑是有灵性的小东西通风报信,江辰正紧锣密鼓地查…你是那个出卖我的人么?”他说着,伸手点亮了桌上的小油灯,看清了对方苍白干裂的嘴唇,不可自控地心软,竟然转身倒了杯清茶给他:“润润嘴。”
一物降一物,眼前人的色相就是用来打击他的心狠手辣,小模样入了眼,纵然是面无表情呆愣痴傻,天雷滚滚的火气也给顺得偃旗息鼓,恨不得捧在心尖儿上好好疼着。
楚翛顺从的喝了,淡淡答道:“我没有。”
秋笙张张口,最终还是闭紧了。
他本是想问问那些他想不明白的问题,可眼下楚翛的状态可谓是神飞天外魂不附体,要是逼得急了,说不定直接跳转到疯魔嗜血那一挂去,他可不想血溅五步,连个全尸留不下。
他斟酌了半天,决定以退为进:“成,我信。你走便走,只是必得告诉我上哪儿,不然以后找不着你,我打一辈子光棍怎么好?”
楚翛的半边脸在灯火的映照下似乎是微微泛红,就在秋笙以为他将就此忽视这个问题时,阁主到底开口:“天渊寺,我有些事要向掌寺人净然大师请教。”
这语气,应当不是天渊寺的人了。秋笙默默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带发修行的大和尚。不是断袖不打紧,死皮赖脸纠缠上几年,就不信这袖子是铁做的。
“等着忙过这一阵子,我抽空去看你…西洋水师也掺和到这里,我实在是始料未及…”
军报楚翛没看过,但他自有本事对其中内容一清二楚:“硬打么?”
“打不成,”秋笙摇头,“西洋水师不是大越如今的海军能应付得了的,人家是真刀真枪能上战场冲前锋的杀人利器,大越的战舰就是摆着好看装装样子,要是真正面对上,不过以卵击石罢了。战事劳民伤财,与北骊几战几乎倾全国之力,若是此时紧接着再打,百姓怕是吃不住。国库也不是个无底洞,烧着银子进去,捞到一把把的尸体…先下一步缓棋,能议和且先议和,兵部里头总该找出个训练水师的好手,放两年,有把握了再打。”
“兵部没有练水军的人,”楚翛说,“大越的水军不仅战斗力低下全是花拳绣腿,而且士气低迷不振,其中混入了大量好吃懒做的富家子弟,军风不正。”
秋笙从未与大越海军打过交道,疑惑道:“富家子弟?”
“高官子弟既想顶着个官职吃朝廷俸禄,又不愿劳心伤神去学四书五经,文试没法儿钻空子,西北军和南大营又是众所周知的难进,只有海军是放那儿好看又用不着真正出兵的——大越四百年来未有一次海战。你大可以吩咐董琦去查查大越海军的出入账,每年拨的两万两白银究竟有多少是真正用在了刀刃上。”
秋笙大惊失色,缓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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