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聿泓笑了笑,把他搂在怀里,“先委屈你在这儿待几日,我会尽快查清楚。”
“泓哥……”方晨霖靠着张聿泓的肩膀,泪眼汪汪,活像个被主人教训过的小宠物,睁着无辜的大眼睛。
“怎么了?”张聿泓紧张地问,“哪儿不舒服?”
“枣糕的味道好香。”
张聿泓愣了一会儿,“噗嗤”笑出声,用手捏了一下方晨霖高高的鼻子,柔声道:“你这个贪吃鬼,还有酒呢,这下不委屈了吧?”
“不委屈,不委屈。”方晨霖急急夺过酒瓶,“咕噜咕噜”喝了两大口,笑道,“泓哥最懂我了。”
次日,张聿泓比平时更早起身。舍不得方晨霖受苦,他准备从账本入手,尽快找出破绽。
哪知,张老爷一早就来了电话,说有些挂念,让他去别院看看。他嘱咐看守方晨霖的人好吃好喝供着,不许怠慢,才命人备了些补品,匆匆赶去。
张夫人命人准备了许多张聿泓爱吃的菜,留他吃饭。他虽然着急方晨霖的事情,却不忍拒绝母亲的好意。
方晨霖昨夜吃饱喝足,盖着张聿泓带过来的棉被,睡得极为安稳。
睡梦中,小屋的门被人粗鲁地踢开,一群人冲了进来。方晨霖揉了揉有点儿重的眼皮,迷糊中看见一帮人凶神恶煞地围着他。
“童远?”
“这都能睡着?”
童远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继而看好戏一般冷笑哼一声。
“你要干什么?”方晨霖清醒了大半,立刻警觉起来,“别乱来,泓哥没让你插手。”
“少爷是没让我插手——”童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露出虚假的同情,笑着蹲下来,拍了拍他的脸,“可老爷的话,我总不能不听吧?”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说得还不够直白吗?”童远猛地站起来,撕开面具,显出狰狞的真面目,忽然使足了劲儿,朝方晨霖的腹部踢去。
方晨霖吃痛,立刻像弱小的河虾一样蜷缩起来,皱着眉,愤愤道:“姓童的,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说呢?”童远勾起嘴角,眼里尽是阴鸷无情,声音让人不寒而栗,“当然是严、刑、逼、供了。”
“……你当真无法无天了!”
“我其实也不想这样,这么容易就击败你,多无趣啊?是不是?怎么说呢,怪只怪你啊,得罪老爷了。”童远收起笑容,命人把方晨霖吊起来。
方晨霖其实也是练家子,体格不差,奈何童远带来的都是训练有素的打手,根本容不得他挣扎。
双手被麻绳捆住,吊在房梁上,脚尖刚刚好能碰到地面。这种吊法使全身的重量不得不集中到手腕上,即使不被用刑,时间长了,人也会因为双手血液不通而难受不已。困顿中,方晨霖只得竭力用脚尖转移手腕的力量,而为了保持身体平衡,手腕与粗绳之间难免过度摩擦,反而更加疼痛。
童远坐在舒适的红木椅子上,尽情欣赏方晨霖痛苦的挣扎,良久才命人用鞭子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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