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童年的回忆（2 / 2）

婚后平平淡淡，苏锦的母亲是个大学生，男人一开始对她极好。

可是，纸总归是包不住火，人面兽心，男人的工友不知道从哪听说苏锦母亲怀的是别人的孩子，便在一次酒后，喝醉了，拍着男人的肩膀，戏谑男人娶的是个破鞋。

男人无法忍受，把人当场打伤了，还坐了牢，出狱后，就开始性情大变，不务正业，嗜酒如命，日日如此。

每次在外面喝完酒就会泄愤回来打苏锦和她母亲，一边打一边骂她母亲是贱人，骂苏锦是野种，打完以后就会把苏锦单独关在一个小黑屋里面，她能清晰的听见另外一间屋子母亲求饶和一阵阵的撞击声。

莫莫年纪小，从记事开始就一直在这种环境里面，每次都是惊恐的缩在角落里大哭。

苏锦也很多次偷偷的问妈妈，什么是野种。

为什么眼前这个男人和别人的爸爸不一样，而她妈妈都是怅然的看着苏锦稚嫩的小脸不说话。

她的眼神里很温柔，似乎透过她在看另外一个人。

9岁那年的夏天，母亲把她和莫莫锁在屋子里，穿着一条格子连衣裙，那是苏锦见过母亲最漂亮的样子，谎称出去买东西，可是一走10几年，就再也没有回来。

苏锦抱着5岁的莫莫，坐在沙发上一直等到天黑，那天，巷子里停电，屋里一片漆黑，她瞪大双眼，看着周围如魔鬼般的恐惧，拼命摇晃着门，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可是没有人搭理她们。

莫莫呜咽的在旁边哭着，苏锦小手搂着她，一边安慰她，一边闭着眼睛抗拒着一点点吞噬她的黑暗，她大口喘息，身子一点点往下倒，后来邻居撬开门的时候，她已经昏迷在地上。

母亲的离开，并没有让那个男人变好，依然是每天喝酒然后回来打苏锦，在学校和居委会的资助下她勉强读完大学，有了工作安定下来以后，便把莫莫接过来跟自己住在一起，可是那时候起，莫莫就已经有了抑郁症，很多次趁苏锦不在家的时候，做一些极端的事情，还好每次都能发现的及时。

后来苏锦找了心理医生给莫莫做疏导，现在她的情况好很多，至少不会再伤害自己，苏锦唯一的心愿就是莫莫能好好毕业，然后平平淡淡的生活。

“姐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莫莫睁开眼睛，看到一旁出神的苏锦，起身靠在她的胳膊上，声音软绵绵的喊着。

苏锦缓了一下，回过头来看着她，莫莫有一张好看的娃娃脸，弯弯的眉眼，弯弯的嘴角，璀璨眸子闪烁着善意和灵动。

她揉了揉莫莫乌黑发亮的头发，轻声说：“怎么在沙发上睡着了？”

莫莫抬起头，吐了吐舌头，冲她做了一个鬼脸，笑嘻嘻地说：“我看着书等姐姐回来，然后不小心就睡着了。”

苏锦挑了挑眉，故作生气的表情看着桌子上的泡面，伸出手指刮着她的鼻子，警告般的说：“以后我不在家的时候不可以吃泡面，冰箱给你做好了菜，放微波炉热一下就可以了，知道了吗？”

“恩！”莫莫点着头，长而浓密的睫毛扑扇着，然后又小心翼翼地问：“姐姐，下学期我可以住在学校里面吗？”

苏锦瞬间怔住，眼神复杂的看着她，认真的询问:“为什么想要住在学校呢？”

虽然平常大部分的时间莫莫都是在学校，只有节假日和晚上才在家里，但是对于苏锦而言，只有看着莫莫，她才能放心。

莫莫垂下眼帘：“我不想姐姐这么辛苦，而且我的朋友都住在宿舍里面。”

苏锦拿起桌子上的苹果，低着头认真的削着皮，几分钟的时间，一个完整的苹果被她整的坑坑洼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