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尔斯军士长在我们的军列上踱来踱去巡查,事实上,他才是这里最辛苦的人。我们累了还可以叫朋友代替我们去,可对他来说,再累也要坚持下去,因为整列只上来了他一个军士长。
与他沉重繁忙的职责相反的是我轻松愉快的心情,虽然到处都在疯传破坏分子的恶劣,但我一向信奉眼见为实的原则,在没有亲身遇到传说中的游击队之前,我对这个消息只能采取将信将疑的态度。可我眼下的任务就是防止破坏分子干扰运输,因此我必须用最敏锐的眼神扫射四方来避免有人成为漏网之鱼。
在我成为这节车厢的守护神的那两个小时里,我不止一次地幻想,要是我真的亲手制服了游击队那群乌合之众,保护了军队巨额财产安全,明天我会不会连升几级,一跃成了尉官?这样一来,哪个军士长我都可以不用放在眼里,反倒是他们要向我点头哈腰,阿谀奉承。
当然,要是我的行伍生涯真像我想象的那样容易,我就不会在半年之后还没当上一等兵了——在我们从莱比锡到华沙的那班列车行进过程中什么都没发生。事实上,不仅仅在这一段道路上,在之后从华沙到明斯克,再从明斯克到基辅的路上,那些狡猾的游击队都像缩头乌龟一般噤了声,躲在自己的老巢里不肯出来,这导致我们一路上畅通无阻,只在中途修整时停下来过。不是他们认为我们这辆军列没有破坏的价值,就是我们的工兵早早在前方就把一切障碍都清除完毕——这帮小伙子可真棒!
由于没有离开过站台,所以在我看来,华沙、明斯克和其他占领区的城市并没有什么区别,它们都被纳入了第三帝国的版图里,目之所及处处是荷枪实弹的德国士兵,当地人迈出惶恐的步子走着,生怕自己得罪这些掌握生杀予夺特权的不速之客。
直到在基辅下车后,我才发现这儿与德国本土有多么大的区别。我们的火车在下午3点到达,在余下的时间里,我们被允许在城里自由活动,直到晚上8点归队。这可是不可多得的福利!
我和埃里希走出火车站,来到基辅的街道上感受这座城市真正的生活。基辅就像传闻中的那样是一座典雅美丽的城市,由于当时德军和苏军的交战基本发生在城外,所以这里并没有遭受明斯克那样被大肆破坏的厄运。这里的建筑就像战前一样漂亮,这里的生活也像战前一样清静。那一天正逢基辅放晴,气温是宜人的20摄氏度,蔚蓝的天空与洁白的云朵像在洗礼池里受过浸礼一般干净,站在圣索菲亚大教堂(②)的塔楼之上,我们可以俯瞰整座城市。这座著名的东欧古城的一切都布置得井井有条,街道纵横交错,两边是鳞次栉比的楼房,而汽车在其中缓缓穿梭,要不是远处的另一座教堂有着金色的葱头圆顶(③),我几乎以为自己回到了德国。
日落时分,我们在赫里夏季克大街(④)上散步。这里到处都是我们的同袍,几乎所有人都在这条基辅著名的街道上寻欢作乐。金发蓝眼的乌克兰姑娘们在街道两旁捧着花束欢迎我们,她们的笑容就像手中的向日葵一样灿烂。这里住着许多反布尔什维主义的人们,他们先前曾遭受过苏联当局的迫害,但此刻我们这群暴.政解放者来了,因此他们对我们感激涕零(⑤)。
要是我们愿意再走出一些距离,就能看见宽阔的第聂伯河,但这里的快乐阻碍了我们前进的脚步。我们在一家传统的乌克兰饭馆里吃饭,由于慕名而来的人实在太多,餐厅里早已人满为患,只能拼桌就座了。所幸我们并不介意。
我们被安排到一张方桌上,那儿已经坐了两个军官。对于和比自己军衔高的人一起吃饭这一点,我相信每一个新兵的心里都是十分抗拒的,但我们别无他法,这里是最后的空位。其中一位军官长着一头璀璨的金发,正埋头点燃一支烟。说实话,在他的金发面前,我的朋友埃里希头上的只能算是枯草。我注意到他拿烟的手,那是一双骨节分明的,修长而白皙的手,就像刚才在街上见到的美丽的乌克兰姑娘们献上花束的手一样性感,或许这双手曾经在琴键上奏响过动人的乐章,又或许曾经在画布上绘制过美丽的油画——我总是愿意通过一个人的外表来判断他的喜好。
在后来的日子里,我之所以怀念基辅,不仅仅因为这里是我在东方停留的第一个城市,也不仅仅因为这里有着旖旎的风光,更因为我在这里认识了一个在我接下来
网址已经更换, 最新网址是:yzwhub.com 关于解决UC浏览器转码章节混乱, 请尽可能不要用UC浏览器访问本站,推荐下载火狐浏览器, 请重新添加网址到浏览器书签里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