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最后的美好夜晚。
他一清早就接到了哥哥打来的电话,说家里出事了,让他立刻回国。那时候柏成业还在他的床上没醒来,安夏问事情有多紧急。他希望至少给两天时间把学校的事情处理好。他当时只是简单地以为家族企业出了一点问题,或者是父亲因为和官员交往过密有一些法律上的麻烦。
哥哥在电话那边很久没有出声。
安夏让爸爸或者妈妈接电话,他们的话总是更有说服力一些。
“夏夏,你得坐最快的飞机回来。”哥哥艰难说,“爸爸和妈妈,都已经不在了。妈妈生前不准我告诉你这些,但是……所有的事务现在由我管,我不能看着爸妈的心血一败涂地……”
安夏的父亲和政府合作了一个大项目,却因为换届的缘故被单方面放弃。资金断链,几亿的债务一下子砸下来,父亲选择了跳楼。
安夏的妈妈忍受着丈夫去世的悲痛,努力应付着措手不及的一系列麻烦。她心力交瘁,忧愁过度,猝死于深夜的办公室。
安夏觉得自己好像在梦里没醒过来,简直无法理解哥哥告诉他的那些事实。他每一步都好像踩在棉花地,软绵绵地使不上劲。他买机票,收拾行李,给导师发邮件,拜托同学帮他处理学校里剩下的一些琐事。
他走的时候,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宿舍。一缕轻柔的阳光从窗外洒进来,小鸟在窗沿上好奇地张望。书桌上一大摞课本,烫金字母在阳光下闪光。床上的男人慵懒地在被子里翻了个身,继续闷头睡觉。
他还没有醒,安夏茫然地想,可是我已经醒了。过几个小时艾米会过来帮他收拾房间,然后向学校申请交回宿舍。他可以一直舒服睡到那个时候。
他帮柏成业拉上了窗帘,果然男人微蹙的眉头更舒展了一些。
然后他转身离开了这个美好的房间,头也不回地向地狱中走去。
“你怎么又是这种表情?”
柏成业的语气依然很凶,但是没了之前的气势。
“什么?”安夏回过神来,下意识擦了擦眼角—干的,他没哭。
“你在委屈个什么劲?怎么反倒是你这么伤心?”柏成业说。
“我……”
“不许露出这种表情。”柏成业命令道。
他伸手摸安夏的脸,被安夏偏头躲过去了。一时犯了脾气,柏成业强行抓着安夏往怀里摁,想亲他,想啃他。安夏挣扎,推倒了茶杯,清脆一声摔在木地板上。
门应声而开,经纪人一脸焦虑地冲进来,大声喊:“请不要对我们的艺人这样做!”
柏成业一声冷哼,松开狼狈不堪的安夏,道:
“去当你的大明星吧。”
事后安夏才知道柏成业说的不是真的,凯行并没有把他卖掉。凯行又不是专门做皮肉生意的,再没节操也没有直接强卖的道理。他不知道柏成业具体怎么和公司这边说的,但是他知道公司不能不卖他面子。
柏成业回去以后,经纪人和安夏说,要是早知道情况这么复杂,就不会签他了。他也说了,既然已经签了,他就是凯行的艺人。如果麻烦太大,他肯定会被放弃,但是在决定放弃之前,公司会给他一定的庇佑。前提是他有事不要瞒着公司。
安夏心中大石落地,矜矜业业给公司卖命。那天在凯行的情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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