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塔宁几乎忍不住笑，只是他到底假咳了一声，故意转移话题，“所以如果你愿意用些没那么血腥的办法，也不是不可以。”
一时间缓不过脸来，却又觉得继续纠结这个问题更丢脸的德拉克，只能干巴巴地接了句，“是什么？”
“泛论而言，剥夺名誉、金钱、地位都可以。”伊塔宁回复成他惯常的语调。
“名誉、金钱，还有地位？”德拉克不由得冷嗤了声，“作为纯血耻辱的他们哪里还能有什么名誉和地位。至于金钱，他们家都快吃不饱饭了，还能有什么钱？”
“不，德拉克，不。”白发少年坐在高背椅中，姿态优雅语调轻柔，“永远不要从自己的角度开始判断你的敌人。想想看，对他们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
虽然有点介意他引导式的用词，但德拉克却忍不住真的开始考虑了，“他们，韦斯莱……觉得自己才是正义的。”
德拉克的表情忍不住朝阴暗那里滑过去了一点。他想起来，一年级的时候罗恩·韦斯莱就指责过他是黑巫师和食死徒。梅林知道，当时的德拉克听到伏地魔这个词也只有瑟瑟发抖一种反应而已。
而这个伏地魔，现在居然……
“所以，让……别人都认为他们才是黑巫师？”德拉克继续说下去，却先否定了自己，“这样不行的，谁不知道他们家是邓布利多最忠实的信徒。”
“别分散目标。”伊塔宁继续不疾不徐地说，“邓布利多是邓布利多，韦斯莱是韦斯莱。”
“如果不是黑巫师，”德拉克皱起眉仔细思索，心里滑过一个模糊的念头，“老韦斯莱喜欢麻瓜物品……”
伊塔宁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
德拉克咬住嘴唇。
能出现在预言家日报偶尔的报导里，亚瑟·韦斯莱用的总是同一种理由。他乱摆弄麻瓜物品，又给魔法部造成了什么样的新麻烦。
“预言家日报我家有股份的，可以让他们再多报导些老韦斯莱的丑事……”德拉克看向伊塔宁，“如果不能动邓布利多……就让所有人觉得他只会给邓布利多惹麻烦？”
“很好，继续。”伊塔宁露出满意的微笑。
“他们家还有4个孩子在霍格沃兹。毕业的3个，一个好像在罗马尼亚养龙，一个在埃及古灵阁，珀西·韦斯莱在魔法部。”人口稀少的魔法世界，让某些著名家族的情况很难不被人知道，更何况韦斯莱与马尔福还有点血缘上的联系，“珀西还能做点什么，但国外的两个离得太远了，我家虽然有钱，但是埃及和罗马尼亚有点……”
“埃及古灵阁我有账户。”
“……啊？”德拉克一怔。
他有账户？
难道……
“德拉克，”伊塔宁的微笑里露出丝丝诱惑的味道，“关于刚才我们说的，你想试试看吗？”
第28章隔墙
“西弗勒斯。”即使居家也依然衣饰整齐的卢修斯·马尔福，将盛着淡绿色液体的水晶高脚杯递给他黑发的友人。
窝在庄园角落里的品酒室，一反马尔福习惯性的华丽厚重，虽然相对狭小却因为更注重私密性而来者寥寥。
即使圣诞节也别指望他穿上黑色以外的袍子，整个魔法界赫赫有名的魔药大师显然并不喜欢酒精饮料，却还是默默地从对方手里把杯子接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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