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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干净。”

“是啊。不过有的时候，也可能是截然相反的心情。”

“啊？会这样吗？”

“因为太像梦境了，一点也不真实，有时候会想这里是真的存在吗？在这里行走的自己又是真的存在吗？仔细想一想的时候，有时会觉得害怕。”

“你当然是真的存在的啦。”刘郁忍不住大声说，“这么真实的感情和想法，如果不是真的存在又怎么可能产生？”

萝丽笑了，说：“你还是不明白。就像你，你不会突然好端端地就消失，而我就会。如果我真是一个真实独立的个体的话，又怎么会因为另一个个体的死亡而死亡呢。虽然记忆告诉我我就是萝丽，但是真正的萝丽是会拥有一个人活下去的能力。我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了解到，我只是一个记忆凝结的个体而已，虽然某部分的想法和行事和那个真正的萝丽一样，事实上，却是另一个人了。”

“真正的萝丽是怎样我们都不知道，能够看到和了解的，就只有你。对于这里的人来说，你就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刘郁加重口气，“你的这些感情和想法再真实不过，都是自发产生的而不是被谁灌输的吧？”少有地郑重说完后，又以少年人特有的表情微笑了，“你是不是原本的那个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让人喜爱和接受的，是你。”

虽然脸上带着一丝伤感的神色，萝丽还是微笑了，“你很会安慰人。”

刘郁不好意思地搔了搔脑袋，说：“没有啦。我刚才也就是直接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反正我觉得你是非常真实的，绝对不是什么额外的产物啦。”

“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把这件事说了出来，我从来没跟人说过的，现在说完了，感觉有点轻松。大概是因为，你是个可以让人放松的人吧？”

“啊？这么说你没跟队长说过这件事？”

“当然了，这种想法让他知道的话，他一定会觉得愧疚。他本来就对现实空间中那个我的死去而抱有愧疚感了。再对这个我愧疚的话，他会无法承受。那个人啊，强的只有表面而已，心……大概还没有你来得坚强。让他知道的话，应该不可能再把那些烦心的事跟我讲而会堆在心里，迟早会垮掉。”

“这么说你并不怪他？”

“我能感受到他的感情，因为负疚而想尽全力地好好对待我。所以，无法去怪，只是有时候会想，如果我没有以复生的姿态再度出现的话，或许，那比较好吧。我真的不想……只是以这种附属的状态存在啊。”

这样说的时候，一滴滚烫的液体滑落下来，滴到刘郁伸出来的手上。

“不是附属，你是……唯一的。”他喃喃地说道。

他的心中一瞬间盈满了对这个女人的怜爱，少年的血气不知不觉在背脊中燃烧起来，他在一种自己也难以解释的情绪中将这个可怜又可爱的女人轻轻压倒在草丛中。

人类是多么脆弱的生物，越是纯洁的，越容易被毁灭。

楚轩若有所思地望着床前雪白的墙壁。他做的事情并不算太多，只是昨天一起吃饭的时候看到萝丽和刘郁的情形而稍微对他们做了一点催眠暗示，将那细微的欲望引导出来放大。如果他们完全没有那样的想法的话，那么那样的催眠就无法收到效果。所以，这依然是一场赌局，没有十成的把握，但是，不知为何，这一次他却在心里笃定，一定会成功。

或许是因为慢慢了解到了人类的感情吧，他对于人性的掌控比过去更加纯熟了。有些无法克制的不起眼小因素也许就会起到决定全局的关键性作用，人类说到底还是冲动性的感情动物。

摊牌

刘郁清醒之后止不住一阵慌乱，两人身上的凌乱清楚说明了刚才发生过什么。

萝丽并没有坐起来，只是躺在草丛中望着他，以与少女截然不符的冷静态度说：“你后悔了吗？”

这一瞬间，她看起来竟然有点像是赵樱空。

刘郁犹豫了一下，脸上的神色又迅速变得坚定了，“虽然这样是不对的，而且也很不可思议，但是，”他顿了一下，还是坚定地说下去，“我喜欢你，想跟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