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顶嘴!”
清脆的巴掌声又响起,韩静愤怒的吼著,“他可以泼你们,但是你们不准打他!”
他扶起我,关切的说,“浩天,没事吧?”
你不是最恨我吗?何必假惺惺,当初曾有人把我害的更惨。何况这一切不正是你和齐思音指使的吗?
我冷冷推开他,蹒跚著向前走去。韩静看著我走开,没有再来拦我。
摊子已经没有了,我身上的钱连住旅馆也不够。走累了,被打伤的地方也越来越疼,我索性坐到路边,似乎什麽时候也这样坐到路边过?这一幕仿佛与记忆中的某个画面重合起来。
我脸上也开始觉出疼,想必不是青肿就是破了。
以後该怎麽办?我心里也没有打算。齐思音终於把我逼到弹尽粮绝的地步了,然而这样我就会顺从了吗?他早在期盼我主动去向他求救了吧?
──可惜,我很懒,从来也没有这麽懒过。我哪里也不想去,就坐在这里,一直坐到站不起来,这次倒要看看谁才是最後的赢家。
坐了好久,我回过神来,看到地上不知什麽时候有了几枚硬币。这时候,有人又把几个硬币和纸币放到我面前,看著我目光中带著几分同情。
──原来是把我当作乞丐了。
我没有觉得羞辱,反而很高兴,这也是不错的办法啊!我把地上的纸币收起来,只留下硬币在面前当作乞讨的标志,认认真真的注视著过往的人们,开始这份新的“工作”。
这天晚上,我就睡在路边,捡来几张报纸铺成床铺。幸好是夏天,除了有蚊子叮咬,倒还不用担心受冻,至於冬天怎麽办?那就等冬天来了再说吧。
乞讨的日子就这样开始了。过了好几天,我越来越习惯这样的生活,每天得到的钱足够买食物了,而且可以想吃就吃,想睡就睡,多麽轻松快活。
这些天,我已经注意到有一辆车一直停在离我不远的地方,车窗玻璃是看不到里面的那种,我不知道那是齐思音还是韩静或者其他人,然而必然是来监视我的人。我又望望那辆完全可以当作保镖的车,微笑著闭上眼养神。阳光照在身上,仿佛正坐在沙滩上晒太阳。
“孟浩天先生。”
我睁开眼。
──一辆高级轿车停在路边,面前站著一位三十多岁戴眼镜的男人,样子十分儒雅,正从我头顶微笑看著我。
“孟先生,齐先生请您去见他。”
我又闭上眼睛懒得答理他,却听到他又补充了一句:
“不是齐思音先生,是齐敏和先生想见您。”
25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上车,其实过了这些年,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即使很多事情弄明白,一切也已无法挽回。但是,偏偏在这一件事上,内心的执著竟是那麽强烈,让我无法忍受带著疑问度过一生。
在齐先生的办公室,五年多来我第一次又见到他。他斑白的头发现在已经全部变成了银白,脸上的皱纹也增加了不少,却依然是和蔼慈祥的模样。
他坐在办公桌後望著我,目光平静的不见一丝起伏,似乎昨天才刚刚跟我见过面。而我的心却绝对无法平静,尽管已经看开了许多,面对这个曾经或者现在仍然被我视为父亲的长者,疑惑、委屈、难过一起涌上心头。
“坐吧。”他冲我点点头,我坐到沙发上。当年曾经那麽迫切想见到他问个清楚,今天一时之间却不知该从何问起。
他却开门见山的说:“我知道你心里有许多疑问,这些疑问想必也跟随了你许多年。今天你可以尽管把它们都说出来,我会一一为你解答。”
我沈吟了片刻,思索该如何启齿说出种种不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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