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相信的,也只有你一个人。辛脉,你明白吗?父亲只认你这唯一一个儿子。”
辛脉木木点点头,他可以明白大皇子辛沅的出现不过是父皇争夺皇位时的政治考虑。可是为什么同样是母后所出的辛昭,却得不到父皇这样的爱?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辛脉泡了小半个时辰的澡,洗去这半个多月的奔波。等他出来时,元良才来报,说是二皇子过来一会儿了。
“为何不早点进来禀报?”辛脉朝着院子走去,有些不悦。委屈了身后跟着的小太监,当初可是您说谁也不许打扰的呀。
那是相处两年多以来他们第一次分别这么久。
辛脉隔着一段距离便看到那人了,一身月白色衣裳,束了一根同色的发带,隐约可见白净的脖颈。
辛脉知晓,辛昭在自己被幽禁后屡次想过来看他,却被侍卫拒之门外。他回忆起父皇对他说的话,眼底闪过一丝纠结。
“阿脉,我好想你。”少年的音色一如既往的软糯,明明是腻味的话语,出自辛昭口中竟十分自然。
望着辛昭,辛脉眼底浮现出笑意。
成德十四年冬,皇后再次怀孕,皇帝甚至借此机会废掉了在成德一朝已经形同虚设的选秀制度。言官张之林极力劝谏,言辞激烈,认为虽皇后无母家倒是免却了外戚专政这一威胁,然皇帝的私心太过明显,不免以后皇后临朝称制,牝鸡司晨。又苦口婆心劝诫道说皇上子嗣单薄,不如等这一胎结果出来再说,万一这一胎要是男孩,再废掉选秀制度也不迟。
皇帝心情大好,也不同他计较,看着张之林忧心忡忡的神情有些好笑,慢条斯理地说:“皇子有什么好?朕倒盼着是个公主呢。”气得张之林就差捶胸顿足抱着皇帝的大腿哭了。
最可笑的却是,成德十五年春,仅仅不过几月,皇帝便下旨将皇后禁足于栖梧宫,除太医外任何人禁止进入,此事震惊前朝后宫。辛脉都记不清暗中有多少人盼着他受牵连。皇帝夜夜宿在自己的乾麟殿,只是除了这个,皇宫的格局仍然没有任何变化。
辛脉硬是闯进了守卫森严的栖梧宫,看着躺在榻上毫无生气的母后,跪在床边问是不是父皇的错。
张七看了他一眼,又缓缓闭上眼,开口道:“你们都没有错,他更没有错。只是辛脉,就当我没生过你,我们母子情分自此了断吧。”
“母后?”辛脉睁大了眼,母后对他而言,是从不能或缺的存在,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突然侵袭而来,让他不由自主地向前想抱抱张七。
“别过来……你别碰我!”辛脉的手连床单的一角都没碰到,张七的声音一瞬间拔高,还略带些颤抖,“辛脉,我现在…只要一想到你,都会让我觉得恶心。我真的不想再看见你了。”张七说完,朝右翻了翻身,将自己蜷缩在被子里不再理他。
辛脉立刻乖乖地退回去,跪在床前规规矩矩磕了个头,饱含不安地开口:“儿臣不懂事冲撞了母后,惹母后生气。儿臣……立马跪在殿外,望母后能够消气,希望母后能原谅儿臣,不要说这样的气话了。”
那绣艺繁复的金色被子,在辛脉眼里像一团散不开的金线,一直留在他眼底。辛脉退出寝殿,在殿外的台阶之下跪了下来。他记不清跪了多久,只觉得比那次宗庙里还难受百倍。黑暗袭来时,石砌成的砖冷得彻骨,那些不光滑的细纹路都让他痛苦不堪。那天的记忆太过深刻,可是辛脉除了记得张七说的每一个字,却连自己怎么走出栖梧宫都记不清。
浑浑噩噩过了几日,辛脉还是不甘心,他不甘心这样不明不白被母后抛弃。他觉得自己心里的黑洞开始慢慢扩大,直到他看到了辛昭。
他装作无事发生一般,笑吟吟地对着辛昭道:“我有办法去母后宫中,母后一个人待在宫里一定很寂寞。父皇也不肯说出了什么事,你也去看看母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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