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一脸无奈道:“别叫了,我也饿了。”
天黑透后,谢必安的门童自地府回来了,冷余刃还没开口问,门童先道:“今日二殿和十殿都交待过了,你是来帮七爷做事的,两位殿下让我教你摄魂之事,还给了银钱。”冷余刃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却又不知从何问起。他觉得谢必安性情十分叵测。可他又说不出的喜欢谢必安这幅样子。
谢必安许是白日里吃的太饱,晚上困得不行,只画好了符着门童掌招魂幡之事,月圆夜时,招魂幡向来是他亲力亲为,只是元宵夜本一向太平,他不免偶有懈怠。门童一来被地府两位殿下交代过,二来教会了冷余刃也有人替他干活,于是更不吝心力倾囊相授。一夜无事。冷余刃学的认真,一晚上功夫就学得有模有样。翌日一早,谢必安睡醒后,冷余刃已经将院里水打满,柴劈好。谢必安揣着昨日门童送的银子,才觉得这几日的恶气好似就这么顺了些。连刘老头来做饭也不那么挑食了。
谢必安十指不沾阳春水,门童做一次饭烧塌一次灶,谢必安在凡界别的什么也没学会,却把嘴养得非常刁钻,地府的厨子一个也看不上。是以只得雇个厨子一日三餐上门做菜,因着谢必安千百年如一日的相貌,雇的厨子大多年长,十年八年也就用到头了,也不至于起什么疑心。只是雇个厨子几乎花了谢必安一半俸禄,若不是薛途与历景岸时时接济,谢必安怕是要经常过数米下锅的日子,是以,谢必安爱钱,非常爱。这是冷余刃后来渐渐知道的。
月圆夜须谢必安亲自画符控引魂幡,他这日吃过午饭早早睡了。傍晚时候,做饭的刘老头临时有事,来的晚了些,天黑透时,谢必安才见着一锅清汤寡水的面,冷余刃盛了一碗递给他,他挑了根面条尝了尝就皱眉:“这刘老头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一碗面做得面烂肉不烂,只剩几根芫荽能吃了。”门童闭口大气不敢出,他深知谢必安对吃计较,对钱计较,这一碗面几乎一下子踩了谢必安两个要命的雷区。倒是冷余刃道:“七爷若是不想雇厨子,我可以学做菜。”
谢必安随口道:“想学就学吧。”心里却不大抱希望。
夜里,门童替他抻了符纸和笔墨,自己拉着冷余刃去点引魂香。悄声道:“七爷今日不高兴。你莫要多话惹他生气。”冷余刃点点头,他已经知道了,饭菜不合口味的时候,谢必安心情尤其不好。
谢必安裹了件斗篷坐在檐下,看着月相画符,画得大半,掀起几张符贴在招魂幡上,这夜招魂幡不大安宁,月圆无风中竟也猎猎翻扬,谢必安那几张符贴出后,招魂幡便安静下来。随即便有一道白光伴着一声尖啸从黑暗处直冲向招魂幡。将招魂幡冲的几乎脱杆而去,当白光消隐在招魂幡上时,谢必安抬手将一张符贴上去,指尖隔空又画了符号,招魂幡这才软软的垂了下来。门童从怀里取出一个净瓶,站在招魂幡下,念叨了几句,便见一缕白光收进净瓶里。谢必安接过净瓶,手掌贴在瓶颈处,眉头微微皱起。不料这夜,如此三番五次的有异魂冲招魂幡而来,好似飞蛾扑火自投罗网。
冷余刃看着这些异魂,心头竟觉得莫名似曾相识。他问谢必安:“七爷,这些是什么东西。”谢必安摇摇头不说话。
待到清晨第一声鸡鸣伴着第一缕晨曦入人耳目,谢必安打开净瓶,召唤出一只异魂,问道:“你们可知入招魂幡是什么下场。便是着急投胎也不是这么个急法。”
那已经是一团白烟的异魂好似扭了扭,开口确是一个苍老的声音,十分微弱,断断续续道:“轩辕坟,众妖,敬迎,我王。”说完便散了去。
谢必安犹豫着打开了其他净瓶,声音有老有幼,或男或女,说的都是这么一句话。关于轩辕坟,谢必安是知道一些的,那是妖族之地,在西南,谢必安一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愿与妖族有什么瓜葛,连摄魂都不愿摄与妖族有染的残魂,除非有妖肆意霍乱凡界他才出手。
如今轩辕坟妖族竟然自己闯地狱门。谢必安颇觉得有种你不找麻烦麻烦却来找你之感。登时就扶额叹气,谢必安知道,如果不走一趟轩辕坟,这些妖势必每个月圆都会自投招魂幡,恨道:“死脑筋。”
煞鬼厉魂在凡界有未竟之事,留着一口戾气抗引魂香的牵引,月圆夜戾气最重,招魂幡是地府搜煞鬼利器,于煞鬼便如灯火之于飞蛾。只是招魂幡每月圆夜方才有用,且招魂之数有限。禁不起妖族这般耗费。
过得几日,谢必安留了门童和冷余刃在九冥镇,自己去往轩辕坟。冷余刃本想同他一道,谢必安却道:“你瞎凑什么热闹,你以为是去吃香的喝辣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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