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奈摊手,已懒得再解释。那桃核是老头给的,就挂在我的胸前,在他油尽灯枯时还非要塞进我的手心。那时的他目色逐渐涣散,像利剑上的泠光慢慢被铁锈掩埋,但他的嘴边却奇异地挂着一抹释然的笑,我到现在还是没有弄懂那笑的含义。
但老头给个桃核就给吧,上面却用笨拙的刀法刻了三个字:桃上卿。
不知是不是老头突发奇想悄咪刻上的,刀法之差令人发指,内容也是酸溜溜如嚼青枣,每次被别人看到都会以为是我哪位红颜知己给的定情信物。
“你那小娘子给的香囊怎的不见你挂?”我看东子腰间一眼,反唇讥之。
“嘿,这你就不懂了吧。”他挑眉,按了按胸口,“那小娘是老子中意的人,自是要放在心上,等老子回来还要上门提亲呢。”
看他脸上藏不住的得意与炫耀,我摇头失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肃下脸对他道:“好了,快出发吧,记住千万小心,此战十分紧要,而你是我唯一的后路。”
“得嘞,我你还不放心?”他斜我一眼,没好气地说,随即转身头也不回地挥手离开,跟以前任何一次战役之前的分别一样,我并没有太过担心,因为我知道我们会快又会见面。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城下的夜幕中,我吸了口气,转身下了城楼回到营房,那里还有个人在等我回去。
推开书房门,那人还是在那里,如第一次见面时那样安静内敛,面前置一盘未尽的棋局,是我的军师玄青。
每次大战前我都会来看他,聊聊此战的布局和突破口,这已是我多年来的习惯。
我走到他前面坐下,慢条斯理地为自己倒了杯茶,边喝边道:“虞丘人离我们只有不到五十里了,三日前我已派了先锋队前去平厄谷埋伏,那里地势奇险飞禽难过,且还是在虞丘眼皮子底下,他们定想不到我们会能够在那里埋伏,只要占领了高地就有七成胜算。”
他不言,我早已料到,便只顾自己接下去说。
“虞丘人善术,族人多阵法奇才,多年来在他们阵法上吃的亏多了,倒也摸着些门道。我已让东子带一队人出发去侧翼,待敌军进入平厄谷后,趁其不备先发制人,东子包抄,先锋队从上方以弓/弩山石击之,而谷中狭窄崎岖拉不开队伍摆阵,届时虞丘必将阵脚大乱死伤无数。”
“待斥候传回顺利的消息后,我会派人出城前去拦截,后堵前拦,谅他们也飞不出去。倘若我们不济被他们闯过了平厄谷,东子会带一小队人提前撤出战场前去通知援军。”
“檀阳城高易守,足以抵挡一阵,半月前我业已将城中百姓转移至安全的地方。”
说到这里我颇为头疼揉了揉眉心:“唔,不过城中还剩些不愿离开的老人,老人家难免固执,但也不打紧,至少能在敌军破城前把他们都撤出去。”
话毕我看了他一眼,面前的棋局分毫未动,我忍不住弯了弯嘴角,手撑着额头,有点愤恨又无奈地说:“你说他们虞丘到底怎么想的,放着好好的草原不待,非要到我们大暄国来,你看咱这一片,除了平厄谷那里有几座山外,到处都是荒原,连这檀阳城都是建在沙土之上,再往西北退,方圆几百里内干脆都是黄沙了,寸草不生的,连个鸟蛋都没有。”
我边说边以两指取一枚黑子,眼睛注视着棋盘,嘴角勾出一丝讥诮:“还胡拼乱凑地诌了一堆借口,脸皮倒是奇厚无比。”
黑子随着话音拍入棋盘,正好将白子摆出的龙尾掐断,将白子摆出的七循长龙阵打开一个缺口。
“再多借口,不过是觊觎我们这万里河山,任他们再强,我就不信还能逆了这天!”
说完我仰头将杯中茶水饮尽,有那遗漏的水珠顺着下颌流入胸口,点滴濡湿片刻就被胸口的火热蒸干。
离开书房时我回头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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