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下手,看他那怂样,还指不定谁先到呢。
杜延被我留在了边塞,他这般性子,在吃人的京中又怎会有塞外活得痛快?
路走到了一半,天气变得阴冷下来,大概是塞外呆惯了,不适应内境的潮湿天气,一时队中病了大半。
我头昏脑涨地骑在马上,眼见前方多了一个村庄,淡声道:“今晚在这里歇一歇吧,看看有无村医,别都拖严重了。”
“是。”
06
冯凛办事很快,将人分了几拨,分散在几户挨着的人家。
我和他扮做了过路的商人,歇在了一户农家,只说交货后误了日子,在他们这里借宿。
那当家的汉子皮肤黝黑,手忙脚乱地推脱着我们付给他的银钱,我见里屋那块布帘被掀起了一条缝,有两道目光从里面看出来,想是他的家人。
我头疼欲裂,只把钱往他怀里一推,道:“你只管收下便是,我队中人受了风寒,明日还有劳你为我们寻一名医者。”
他连声答应,脸上露出憨厚的笑,手不自觉地搓着,说让我们等等,他这就去让婆姨给我们做饭。
他的妻子给我们上菜,低眉顺目的妇人,偶会抬头看我们,待我们吃完便过来收拾,全程没有说一句话。
饭菜朴实但分量很足,我们许久没有吃过热食了,这饭倒也吃得称心。
第二日一早,汉子便带了两人过来,为首一名老者,身后跟了个垂着头的女子,手里拎了个盒子。
我将队中人一一唤来问诊,待诊完已近午时,两人告别我们,不知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那名唤莞心的女子在偷眼看我,甚至在看到我第一眼时差点打翻了手里的木盒。
我虽不解,却也没有放在心上,让农家帮忙将药煎好,难得有松散日子,我喝过药便睡了过去。
我做了个纷杂的梦,梦里有老头,他看着我,那只黑色的眸子里蕴着我看不懂的情绪,再后来,我看见了玄青、东子,他们的嘴唇不停地阖动着,像是要告诉我什么,可我什么都听不见。
醒来后只觉头更痛了,我以手支额,听到外面有声音传来。
我打开门,冯凛正站在屋外,正与人说着什么。
“什么事?”我刚醒来,嗓子有些沙哑。
冯凛转过身来,我方看到他身前站着的正是那莞心,她看到我出来,眼睛不明显的一亮。
我怔了怔,问道:“姑娘有事?”
她有点紧张,像是有什么要说,抿着嘴看了一眼冯凛。
我向冯凛颔首,他会意退了下去。
今日天气湿冷,院中仅有一方桌与两条长凳,我邀她坐下,又从屋里拿了些热茶过来,边倒边歉意道:“今日天冷,怠慢了姑娘,不知姑娘有什么话要说?”
她接过我递去的茶,双手捧着茶杯,犹豫了一会儿,轻轻地开了口:“你……还记得我吗?”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眉头微蹙:“姑娘?”
她看着我的反应,有些失落地垂了眸子,睫毛抖了抖,道:“你果然不记得了。”
我明白过来,可我的确是不记得她,况且我在边塞已呆了多年,断断不可能见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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