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想睡觉,发现根本睡不着,隔壁又来了新的租客,放着白天不用,非得晚上搬进来,“嗡嗡”的电钻声音扎进耳朵里。
“干!”楚阳打开灯,朝自己胳膊底下闻了闻,汗味难消,干脆拾了毛巾端着脸盆进了浴室,推开浴室的门声音更大了。
楚阳家里干着租房子的买卖,统共在“猫儿躲”里有爷爷留下来的几间老房子,楚阳的爹楚家国早年出去打工折了条腿,之后就再没出去过,窝在老房子里浑浑噩噩。从装修到放租都是楚阳一个人张罗,白天还得兼职外卖,他自己也不是没上过学,早几年学过表演,也不了了之。
客厅开了灯,楚阳换完衣服走出来,脚上水水还没干,踏在木头地面上一个个水印子。
从墙柜里面掏出老式台立电扇,插了电还是没反应。
房间不大,三十平米,除了沙发餐桌和电视,就只放得下一张床了,电脑就放在床头柜上,他爸住在二楼,剩下的几间大屋子全部租出去,最近来旅游的多,指望租金还勉强凑活。
丢了手机楚阳心情不大好,但是也舍不得拿风扇出气,倒是进了浴室拿了抹布沾水把风扇擦了一遍,把缝儿里的灰都抠出来,就看着风扇发呆。
想来明天还得送餐,没手机要误事,还得早去和老板说清楚,想着就迷迷瞪瞪翻白眼,迷糊建梦到张明远拿着刀追过来,嘴里嚷着赔他的鸡儿,裤子还是今天穿的那件儿,瘦弱的骨架配上软弱的鸡儿,楚阳笑出声。
“咚咚咚!”
楚阳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趴在风扇上睡着了,但是“咚咚咚”的敲门声确实还在响。
他爬起来去开门,手忽然顿在把手上。
谁会来?
“谁阿?”楚阳留了个心眼儿,毕竟昨晚上张明远吃了哑巴亏,今天难免回来找事儿,对方没反应。
妥了,铁定张明远,以前上小学的玩游戏他就喜欢阴人,有了靠山又酒醒回过味儿来,搞不好吃气没出撒,来这里继续砍人也说不定。
楚阳拍在地上,双腿垫地,从电视机下面的抽屉里,拿出棒球棍,站在门后,又问:“谁阿?”
还是没反应,就是敲门的声音更激烈了。
楚阳拧开门,锈迹斑斑的铁门有里向外缓缓敞开,一只脚迈进来,楚阳双脚抵着门框,侧出身子,手起棍落。
对方闷哼一声,横着就躺在门外,另一只脚都还没进来。
手里提着一个纸袋子,倒地的瞬间,纸袋子里掉出一个手机,还在响,声音楚阳无比熟悉,他自己设的《金箍棒》。
“卧槽?!”
镇子的夏天特别带劲,一般人出趟门回来基本水人一个,所以楚阳屋子里就跟个蒸笼一样,楚阳拖着人进了门,留下一滩水渍。
来人不是张明远,但是特别眼熟。
手机嗡嗡的响着,来电显示陌生号码,楚阳顺手接了。
“我草你大爷,楚阳你傻逼吧,你等着你他妈早晚倒霉,有本事你——”
张明远的声音跟□□似的从手机那边炸过来,吓得楚阳手抖没拿稳,掉在陌生男人脸上,对方轻轻哼声。
这一声楚阳猛然惊觉,这他妈不是临门一脚吗?!
——
楚阳接过医生的单子,往医院二楼走,早上和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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