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年仔细挑出一根小刺,才在他的小碗里放下,小愿愿就一勺子全部吃了进去。
就是要大口大口地吃肉才过瘾。
但好像少了什么,小愿愿咽下鱼肉后:“饭饭!饿饿!饭饭!”
家里是直接吃饭的,这边还没上。
顾母看得有趣,这小宝贝吃东西的样子太有福气了,对保姆道:“去把饭盛过来吧。”
香喷喷的白米饭很快就来了。
对小宝贝来说,饭桌就只是吃饭的地方,他要做的就是认真吃饭。
一口饭一口肉,吃得旁若无人。
他还有自己的汤碗,另盛了一小碗排骨汤出来。
想喝汤了就捧起自己的小碗呼呼喝。
喝完“哈”地出一口气,很过瘾的样子。
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没有烦人的工作,没有复杂的人际关系,这次出门连司机都没有,只是他们两个——外加天上掉下来的愿愿宝宝。
白清年心情很好,跟顾斜风说话声音都温和:“你会不会累,到服务站的时候换我开吧。”
“累什么累?我精力多好你不知道啊?”顾斜风半边耳朵都被他讲酥了,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牵着白清年,十指相扣,很悠哉的模样。
白清年捏了捏他的手指:“你能不能正经点,现在车里有未成年。”
“哦,不小心就给忘了,今天心情确实有些好。”
因为愿愿宝宝很安静,坐在后面的儿童安全椅上,耐心仔细地剥着自己的巧克力糖。小宝宝嗜甜,爱糖如命,虽然觉得宫小珩哥哥吓人,可对他送给自己的糖却十分喜欢。
丝滑的牛奶巧克力,又甜又腻。
就是要最甜最腻,还奶香奶香的齁人味道。
小鹦鹉吃得起劲,根本没去注意前排的家长说了什么。
小朋友拒绝狗粮,认真吃糖。
等到白清年回头去看时,愿愿已经将半盒巧克力都吃光了。
这暴风进食速度吓到了白清年,忙过去半个身子将巧克力拿了过来——小家伙吃糖还挺暴力的,有几颗包装纸撕不开,直接用牙齿给咬开了。
但一个不慎心爱的巧克力糖就被拿走,愿愿宝宝着急起来:“……呀啊,给窝,愿愿的,是愿愿的……”
可爱的眉头皱到一起,整张小脸就像是q般漫画小人。
但再可爱白清年也不能心软,说道:“愿愿不可以吃这么多糖,会蛀牙的,牙齿会痛痛,不可以。”
愿愿宝宝才不会痛痛,他可是会魔法的小鹦鹉,他不会蛀牙的。
“……糖,糖,给窝,呜呜呜,给窝……”
竟然哭起来。
小愿愿一举一动都有着牵动大人内心的本事。
他兴高采烈的时候,家里气氛就会很好,大人们也心情好。他一哭,车内氛围就瞬间低落许多,两位大人都要跟着难受起来。
没有办法,白清年还是将糖盒给了小愿愿。
但趁小愿愿看不到他这边的情况,白清年将里面的糖都拿了出来,只剩一颗还给愿愿。
“好了好了,不要哭,给你糖。”
小愿愿看到白清年将糖盒还给他了,才收起哭声——其实也没流出眼泪来,眼眶都没红。聪明的小鹦鹉来到人间后就学坏了,学会了人类幼崽假哭假闹来博取同情这一招。
爸爸将糖再还给他,小宝贝立刻恢复开心,头顶都好像冒着开心的小花,欢欢喜喜地将盖子打开来。
没注意到里面糖只剩一颗,小愿愿直接将最后一颗剥开吃了。
吃完再去摸摸,才知道没糖了。
——怎么会这样,难道世界末日要到了吗?
小鹦鹉难以置信,将糖盒颠来倒去看了好几遍:“糖糖,要糖糖……次糖……”
白清年装模作样地跟他一起来看,然后说道:“没有糖了,愿愿吃光了。”
小鹦鹉还是难以置信。
真是他吃光的吗,他也没吃很多啊,怎么一下子就没了呢。
“……还,还要!”
“但是车里没有糖了,等晚些下车了再给远远买好不好?”白清年哄骗小孩。
单纯的小孩轻松上钩,小鹦鹉也不会想到白清年可能说假话,认真点头:“……吼!”
可是没糖吃了,愿愿宝宝就觉得无聊起来。
没事可做,身体被束缚在宝宝安全椅里,想换个位置都不行。只能转转小脚丫,摸摸自己的小胖手,将周围能摸到的东西都摸一遍,然后在心里感叹——人类幼崽太不容易了,都不能飞了。
视线落在前排家长方向,看到白清年还跟顾斜风牵在一起的手,小愿愿不高兴了。
爸爸们怎么可以把他丢下偷偷牵手呢,他也要跟爸爸们手牵手。
心里闪过一阵小惊慌,小愿愿想起半年内要让爸爸们接受自己的,现在他们牵手都不带着自己,那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接受他呢。
小愿愿难过巴巴的。
偷偷用了大人无法察觉的魔法,解开宝宝椅上的安全扣,然后小心翼翼地爬下去,再费力爬到前面。
小胖手搭在爸爸们相握的手上,说不出“不可以把我丢下,牵手要带着我”,小鹦鹉只能开口一顿乱哒,哒哒哒哒哒哒。
哒完了还要看着爸爸们会给自己什么回应。
——回应自然是两个大人被吓到了。
这是高速上,车子行进平稳但车速极快,小孩必然是要在宝宝椅上才最安全。还好刚刚进入服务站,顾斜风火速停车,跟白清年检查是不是宝宝椅坏了。
白清年左看右看:“真是奇怪,也没坏,好好的扣子怎么就松开了,出发前我检查了好几遍的。”
第一次养小孩,今天又是带小孩子出远门,两个人都很细心,各个细节周到,不可能出现这类失误。
而这个牌子的安全椅向来以高质量出名,不见有消费者反馈过这种情况。
真是奇怪了。
这时小愿愿趴在顾斜风肩头装什么都不知道,才没有用魔法呢,扣子就是自己松掉的。
空气中飘来一股好闻的食物香气,小愿愿嗅了嗅,环顾四周,将目光锁定在了不远处的关东摊位。
伸出小手:“叭叭!要次!要次!”
好闻就是好吃,小鹦鹉宝宝要吃。
顾斜风哪里能拒绝这么可爱的宝宝:“好好好,去买去吃。”
白清年跟着一块儿过去,小愿愿趴在顾斜风肩头,藏起一半的脸对他笑,亮晶晶的笑眼弯弯。
白清年心里是从未有过的温馨。
小家伙来家里的时间根本不久,可他们却已经逐渐习惯这样的相处,丝毫不觉得哪里不适,好像他们就该是一家人,已经是一家人,这就是他们的小孩。
白清年戳戳他软乎乎的脸蛋:“小贪吃鬼。”
这就是打针吗,就是这个东西让他疼的吗。
这怎么能叫打针呢,这分明是针在打他。
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
小鹦鹉宝宝哭得停不下来,太可怕了,人类世界为什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东西。
可能小孩子对尖锐物体天生就带着恐惧感,小愿愿也是宝宝,也不例外。
而且除了疼痛外,会哭的更多原因是出于害怕。
本能对尖锐长针头的害怕,以及他不知道这是在做什么,自己又为什么要承受这一针。
他没做错事情啊,为什么要让他疼。
小宝贝是无法理解的,最后只能通过哭声来表达心里的情绪。
他含着泪水,看看打针的护士,再看看抱着自己的白清年。
终于意识到,爸爸骗了他,这不是玩,他一点都不开心。
“好了好了,愿愿不哭了。不疼了不疼了,已经打完了。”
白清年抱着他坐到一边,小宝贝哭成这样他自然心疼,忙不迭地给他顺毛。
但哭声一旦开启,想停下来没那么容易。
小宝贝坐在白清年腿上,已经开始怀疑这世间的一切。
他的声音清亮软糯,音量并不重,就是非常委屈可怜,哭了好久好久。
白清年心疼坏了,亲亲他的额头:“宝宝乖,不哭了啊。”
小愿愿一抽一抽的,慢慢稳定:“……爸爸,骗人,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
白清年本来就心虚,被年幼的宝贝这么指责更心虚:“爸爸不是故意的,愿愿不要哭了,回家路上给愿愿买蛋糕好不好?给愿愿买个大蛋糕,上面加好多好多蓝莓好不好?”
但小鹦鹉宝宝是有脾气的,还流着眼泪,哼了一声,说他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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