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陆知舟的身影，苏寒和另外几个律师正在说话，景熹把手机放进江澜的西服口袋里后，拿着自己的手机离开了包间。
“小熹啊，没几天就过年了，今年回来吗？”
电话那头是景熹的奶奶，每年这个时候她都会打电话来询问景熹要不要回家过年。前几年事务所事情都很多，就连过年她都要赶文件，今年难得清闲一些，景熹倒也想过回家过年的事情。
“今年应该会回去了，我这几天会提前买机票的。”
“那就好那就好，你都两年多没回来了，我和你姑姑都可想你了。”
“奶奶放心，我今年一定准时回家的。”
和奶奶又聊了几句，景熹就挂了电话。五楼的露台风有些大，景熹又不记得穿外套出来，打完电话后才觉得有些冷，她把围巾往上拉了拉，遮住了半张脸，夜色里，那双眼睛格外的明亮。
“外面风大，怎么连外套都不穿。”
肩上一暖，一件黑色的大衣搭在了她的身上，只听那声音景熹甚至都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在她的身后，更莫说，还有淡淡的烟草味袭来。
“那你呢？这么冷在外面干什么。”
“抽烟。”
他晃了晃自己的手，红光在他的指尖闪烁，那根烟已经抽了一半了，和景熹说话的时候，陆知舟就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灭了。
“你过年有什么安排？”景熹拉了拉肩上的衣服，侧目看着陆知舟问道。
“和以前差不多，趁着休息的时候看几本书。”
“好无趣的样子。”
景熹笑起来，低头深深地吐了一口气，郁在胸腔里的纠结和晦涩也似乎减少了许多。
“我可能习惯了，休息的时候看几本平时没空去看的书倒是能放松不少。”
“嗯……果然是老干部的作风。”
景熹低头笑着说，陆知舟没有听清她那句话说的是什么，但直觉不是什么好话。
“你呢？有什么安排。”
“回家啊，我已经两年多没有回家过年了，今年不用加班，我得回去了。”
“票好买吗？”
“挺好买的，毕竟就是B市，两个小时的飞机就可以了。”
“嗯。”
他颔首，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两人就这么站在露台，也没有继续说什么，风从半开的窗口吹进来，景熹瑟缩了一下，陆知舟直接抬手关上了窗。
“你今天看起来，心情不好。”
陆知舟很直接的开口，语气都是笃定的。景熹低头去看他衣服上的纽扣，本想冲他笑，却只是很勉强的扯了一下嘴角。
“笑不出来的时候，还是不要强迫自己比较好。”
“你这个人，有时候敏锐得令人讨厌啊。”
“你这话的语气，可不像是讨厌我。”
陆知舟双手环在胸前，夜色里，一向冷冰冰的脸似乎都透着几分暖意。
景熹看着他的脸，陆知舟也没有继续追问，同样看着她的眼睛。
他一直都觉得景熹的眼睛很漂亮，不管是眼形还是瞳色，都让他喜欢极了。明明是二十六岁的女人，那双眼睛，却清澈得如同懵懂的少女，完全看不出任何的欲望。
如果说，现在忽然去抱他的话，而他又不推开自己，那么证明，他不讨厌她。
景熹这样想着，也靠近了他，陆知舟下意识的就往后退了一步。景熹不管不顾的抱住他的腰，将额头贴在他的锁骨，整个人靠在了他的怀里。
“不要动啊，让我撒个娇。”
明明是这么冷冰冰的一个人，怀里却是格外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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