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头上长草,心中生蛆,一时火辣得无法自已,遂瞪直了眼睛狠狠瞅了他二人半晌,终是将那手里的茶杯重重往桌上一磕,凉声说道:“我累了,睡觉了!”
屋内众人生生被我骇得略微一颤,尤其是那淡然坐于桌边的沐樾言,愣是被我这一番惊天动地的举动震得满脸错愕,良久方才回过了神来,亦是将目光木讷偏向了一边,不再看我。
说是这样说了,我缩在角落里闭上眼睛之后,却终究是一夜无眠。一方面总在想着这轶水镇中令人毛骨悚然的暗杀事件,而另一方面,则是不由自主地想到沐樾言那张时而温柔时而淡漠的面庞。
就这么极为纠结地挣扎了整整一宿,我终是于天快亮的时候,沉沉地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浅眠。第二日早晨迷迷糊糊地清醒过来的时候,背上不知道从哪儿多出来了一件厚实温软的毛皮披风,又沉又暖地搭在我的肩膀上,像是棉被一样舒适宜人。
原是想就这么眯着眼睛再睡上一个美滋滋的回笼觉,却不想那屋外七嘴八舌的骚乱声实在惹人头疼,遂干脆果断地起身洗漱了一番,复又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街上吵嚷的气氛中隐隐约约带了一丝显而易见的沉重,我老远站在人群的边缘张望了一会儿,只见着外围的镇民们以家户为单位分开了站在一旁,小声地开口议论纷纷道:
“昨日夜里又死人了。”
“真是可怕,我已经在这镇上住不下去了!”
“那围在中间一群黑衣服的家伙是干什么的?当官儿的么?”
“可不是么,这一个两个的,到现在才知道赶过来调查,早前干什么去了?”
我顺着镇民们略带指责的话头朝人群中央远远眺望而去,果然看到了沐樾言那抹高挑冷峻的黑色背影。彼时他正面色肃然地扣下了一口正待运往坟场的杉木棺材,而陆羡河则引了书珏一并站在那遗体旁边,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什么。
片刻之余,仿佛是对我的到来有所感应,陆羡河于人群中高高举起了手臂,似有似无地朝我轻轻地勾了一勾,而我便立刻会意上前,低着脑袋小心翼翼地挤到了他的身边。
耳畔尽是那尸体家属愈演愈烈的悲泣之声,似是在我头顶陡然炸开了一朵半哑的烟花,分明是有数不清的哀戚与仓皇,然而对着亲人的遗体痛哭出声的时候,却已俨然是无力得心生绝望。
微微不忍地垂下了眼眸,我眯着眼睛打量着面前肤色渐渐趋向于青紫的僵硬尸体,胸口渐渐涌起了一抹难以言说的怅然。
陆羡河亦是面色沉痛地闭了闭眼睛,摇头说道:“伤口从背部入,一箭穿心,直取性命,无药可救。”
而对面的沐樾言则是轻轻握着手中一支带血的尖锐短箭,一时默默不语。
陆羡河见他面上有异,不由微微蹙眉问道:“阿言可是从这杀人利器上瞧出了什么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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