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
还有陆观颐,带她出来,可不是单为了避难的!
说了几句闲话,雪雁来报:“奶奶,他们吵嚷了一番,推举了十五个人出来,你看使得么?”
谭元洲目光一沉:“我去后头看看。”
管平波却笑道:“无妨,我正要乖巧听话的老实人。
他们推举便推举,横竖来之前阿爷就选过一道,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既如此,不若重新调整一下宿舍,我的人住在一处,你的人住在一处,才方便训练的。”
谭元洲想了想道:“奶奶的人统共才二十几个,不若住在主楼下头,又方便又好照应。”
“是了!”管平波笑道,“我们一楼还有四间房,十八个男孩子占两间,七个女孩子占一间。
还剩一间做我的书房。
横竖老倌待客在前头,只在屋里睡觉,索性一并占了堂屋,充作他们的学堂。
我们不用家里的场院,与你们分割开来,甚好。”
谭元洲笑道:“奶奶拿我们当洪水猛兽了。”
管平波无奈的道:“跟你的,与跟个小老婆的自是不同。
最开始,少不得叫人笑话,我们总管不到那么细。
可既是我的人,我便得护他周全。
间隔了两边,倘或他们再来寻性滋事,奶奶我也不是善茬。
你是领头的,我凡事都寻在你身上。
我的人挨一下,我便打你三下,可听清楚了?”
谭元洲一凛,管平波抓大放小,果然老辣。
如此,家里又要调整。
彼时生活条件不好,不是人人都有床铺睡。
窦家所提供的床铺,不过是两条板凳架块木板,有些甚至摇摇晃晃。
重新调整居所,只消把板凳搬到主院,各自带上铺盖家伙算完。
管平波看着人搬家的时候,忽又想起一事。
兔子的军队都是极讲究卫生的。
哪怕长征那般辛苦,绝大多数人都带着牙缸牙杯与毛巾。
牙缸好办,石竹亦盛产毛竹,各色的竹制品都有,轻便小巧成本低廉不易损坏,还可在上用朱砂写编号,随便就能在杂货铺买到合心意的。
牙刷则自古以来有之,出土文物里甚至有许多用虎骨做柄。
毛刷多以猪毛制成。
牙粉则是盐或碳酸钙粉末。
寻常人家是无法奢侈的用盐刷牙的,只好用碳酸钙制成的牙粉。
东西都不算难得,只现在的老百姓生活不甚讲究,便是易得也不用。
管平波不打算纵容这股懒风,清洁的生活带来的是疾病概率的下降。
她训一个兵不容易,回头因细菌感染或蛀牙挂了,她岂不是亏死?
随便抓了个人打发出去买竹制牙缸,管平波又命紫鹃与雪雁翻出缝纫机,赶紧制出二十五份毛巾出来,她好一一派发的。
收拾停当,已过了中午。
上到二楼,发现窦宏朗已经起了,正倚在床头翻县志。
管平波问道:“你吃了饭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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