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叶清欢微微一愣，“这么好看的眼睛，是眼疾？”</p>
这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p>
“你有没有见过一些小孩子，眼白的位置呈现蓝色，或者淡蓝色？”</p>
叶清欢摇了摇头。</p>
她平时不太注意这些，“怎么说呢，一般这种情况医学上叫做蓝色巩膜。”</p>
“可是，你的眼白其实很正常啊，你是眼珠……”</p>
“我的情况特殊一点.”见叶清欢面带犹豫，司扬索性接过话来，语气十分温和，“小时候我跟那些孩子一样，也只是眼白的位置呈现淡蓝色，但是年纪大点之后，眼白反而不明显了，眼珠变成了蓝色，十岁的时候，我妈带我去看过一次医生，检查结果除了蓝色巩膜之外什么也没查出来，还留院观察了一段时间，但是还是没查出什么问题。”</p>
说到这儿的时候，服务生过来上了酒，倒上酒之后，司扬接着说道，“后来就回家了，时间久了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除了视力不太好之外，一直都挺正常的。”</p>
司扬解释的很清楚，叶清欢听得很仔细，她还是头一次听说有眼睛变成蓝色这种眼疾，忍不住问道，“那从小到大是不是会有很多人问你这个事情啊？”</p>
“小时候我不懂，长大了也是因为这个眼疾的事情解释不太清楚，别人可能以为你是在胡编乱造，所以起先还说一些，后来就不解释了。”</p>
“那我真是荣幸。”叶清欢歪着头，一头乌青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她端起酒杯，朝着司扬笑的灵动又狡黠，“哐”的一声，红酒杯在空气中碰撞出好听的声音。</p>
相处久了之后，叶清欢才意识到这个司扬的确跟高中时候认识的那个司扬不太一样，高中的时候他是学校的艺术生，钢琴王子，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在，喜欢他的女生很多，真的敢去靠近的却很少。</p>
那个时候，女孩子基本还都是羞怯的。</p>
而男生又觉得他身上那种对谁都温柔的态度是过分阴柔了一些，不愿意跟他玩，在那个喜欢用拳头证明男人气概的年代，司扬这样的男生，的确是个异类。</p>
叶清欢看的出来他不太会说话，平时也都是有事说事，又很较真，说话总是一本正经的，不太会开玩笑。</p>
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之后，叶清欢倒也觉得简单纯粹，省去了很多弯弯绕绕的东西，难得的有一说一起来。</p>
距离叶清欢他们卡座不远处的复式小阁楼包厢里，一道清冽的男声响起，</p>
“我家老爷子说这边位置有前景，所以把餐厅开在这地方，但是你看，一个月过去了，还是没什么人，我还是觉得太偏了，偏偏把这么个烫手山芋丢给我。”</p>
白色休闲西装背对着门口，歪在沙发椅上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打电话，</p>
“叫你们来就是给冲冲喜啊，你们都是会挣钱的人，给点意见啊，老爷子要看业绩的，我倒是不着急，我妈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一天到晚撺掇着我跟我大哥争家产呢。”</p>
“……”</p>
“哎呦，行行行，不谈公事，我跟你们有什么公事可谈的，时间差不多，你先别上来了，在楼下接一下阿尊吧，他应该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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