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场的对清欢做过什么，我会让你们一个个加倍偿还，好好等着。”</p>
众人面色僵硬，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气质比起当年更加冷硬的男人将叶清欢抱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教学楼</p>
怀中的女人不住的颤抖，像是陷入了可怕的梦魇一般无助，即便是在他的怀里，能触碰到的皮肤依旧是冰冷的，毫无生机的。</p>
见牧尊抱着一个女人折返回来，齐安坐在车里愣了好几秒，远远地看清牧尊手里抱着的人之后，这才忙不迭的下车打开后座的车门。</p>
“牧总，这是……”</p>
“滚开……”</p>
牧尊低沉的吼声在停车场回荡，他小心翼翼的将叶清欢抱到车里，直接终止了齐安的询问。</p>
怀中人忽然剧烈的颤抖起来，他忙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盖在她身上，</p>
“清欢，别怕，我在，我在呢，没人敢伤害你。”</p>
叶清欢缓缓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眼，渐渐看清眼前的男人。</p>
当年承受的折辱与变故，和这些年所有的痛苦都是来源于这个男人，这个说好要保护自己一辈子，却在当年最关键的时候狠狠地将自己推入万丈深渊的男人，如果没有遇见过他，她的人生，一定可以不这么晦暗无光。</p>
看着那双朝着自己靠近的手，干净修长，她的目光忽然变得惊恐，陡然将那双手挥开，尖叫着挣扎起来。</p>
“别碰我……”</p>
牧尊的手砸在车门框上，尖锐的疼痛感随着她的尖叫声刺痛了他的神经，他试图安抚，却换来她更加激烈的反抗。</p>
他不敢再靠近，举起双手后退了一步，</p>
“清欢，你冷静，冷静下来，我不碰你……这里也不会再有任何人敢碰你。”</p>
叶清欢泪眼朦胧的望着他，坐在车内剧烈的喘息。</p>
凌乱的头发，已经哭花了的妆容，被人撕扯的难以直视的衬衫，还有那张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狼狈不堪。</p>
望着这样狼狈无助，惊恐万分的她，牧尊几乎五内俱焚，他终于明白，当年的事情远远超过了自己的想象，他更咽了很久，才吐出一句话，</p>
“清欢，对不起。”</p>
时隔五年有余，这句迟来的对不起在耳边嗡嗡作响。</p>
叶清欢抱着身上的衣服，咬牙隐忍许久，终于抑制不住，俯身趴在自己的膝盖上嚎啕大哭。</p>
快六年了，这份阴影始终在头顶挥之不去。</p>
那天的种种像是一把刀一样，每当想起一次就重新切开伤口，鲜血淋漓的记忆一遍遍的在午夜梦回，她也曾经给牧尊找过很多借口，试图原谅这个让自己悲痛不已的男人，可时隔多年再见面的时候，这个男人对自己并没有丝毫的愧疚。</p>
他所执着的，只是当年她与司扬的一桩醉酒乌龙事件。</p>
他所在意的，从不是自己，而是当年丢失的面子。</p>
“清欢，对不起。”</p>
耳边一遍遍的响起他的道歉。</p>
她的哭声终于渐渐平息，独自坐在车内沉默不语，过了很久，她终于抬起头来，</p>
“太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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