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对“字”的解释,他只记得小姑娘哭红了一双眼,在苏龚的注视下,抽抽噎噎的唤出他的字。
“少恭哥哥。”
这声“少恭哥哥”,伴随陆霁斐数年。从奶声奶气的抽噎声变成娇软绵糯的少女声,似乎只在一夕之间。那个尚存在脑海中短胳膊短胳膊的萝卜样的粉娃娃,也一瞬抽条长成了大姑娘。
千姿百媚,诱人夺目。
陆霁斐不自禁想,若是床榻之间,这小姑娘能再唤上一声,那该是何等旖旎光景。
光是想想,陆霁斐便已经不能自持。
……
桂花酒的威力很大,苏芩睡了整整一日一夜。
她已经记不清那日她被泼了酒后发生的事了,只记得自个儿浑浑噩噩的好像骑了很久的马。
难不成是做梦骑的?那怎么她觉得自个儿的腰被颠的有些散呢。
苏芩疑惑的起身,看到身上挂着的小衣,只脖子处两根细细系带打了个活结,松垮垮的像个饭兜子似得堪堪遮住胸前。但若是从下头看,便漏了个彻底。
苏芩面色一红,伸手往下一触。
身下一条绸缎面的亵裤,裆部黏腻腻的带着水汽。苏芩动了动腿,酸胀疼麻,连带着腰肢、胳膊都不正常起来,就跟被大石碾了一晚上似得。一股酥麻触感从脚趾直传到头顶,苏芩颤了颤身子,并紧腿儿。
熟悉的感觉让她明白,昨夜自个儿骑的不是马,是狗,还是条疯狗。
屋内很静,苏芩坐在榻上,臊红着脸怔怔发了一会子呆,然后才起身去屏风后将自己收拾了一番。
木施上挂着一件干净的藕丝对襟衫,一条白纱挑线镶边裙。苏芩眼前一亮,将其换上,然后坐到梳妆台前,将铜镜上罩着的镜袱揭开,露出里头一张略模糊的美人脸来。
青丝垂顺,无半点装饰,就如上好的缎面般飞泻而下。苏芩抚了抚,脑子里突然冒出昨日里的一点子情状。
好像,似乎,是她一定要骑马的?
捂住自己的脸,苏芩闷头趴在梳妆镜前,脚上趿拉着的绣鞋都没拉好,露出小巧白玉色的脚后跟。一截纤细脚踝从白纱挑线镶边裙中露出来,裙白,肌更若凝脂。
青丝搭拢在后腰臀处,披散在香肩上,就似一块玄色缎面帔子般,将那纤细身姿包裹住。
“吱呀”一声,房间的木门被人推开。
苏芩霍然抬眸朝后看去,只见陆霁斐捧了一个小掐丝盒子,慢步进来。
“没上妆?”男人将小掐丝盒子放到木桌上,然后走至苏芩身后,替她将垂落在面颊处的青丝挽到耳后,露出一只白嫩玉耳。
苏芩看一眼梳妆台上置着的妆奁盒子。里头是用来梳妆打扮的东西,还有一些钿儿花翠。
怪不得,她就说这屋子里头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梳妆台。这几日哪次不是青山端了水盆子来,她照着那水盆子照了好几日。
“粗质烂粉的,会坏了我的脸的。”苏芩噘嘴,面颊上红晕未褪,娇娇软软的趴在那里,说话时嗓子糯糯的带着一些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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