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姬一舞天下闻”,他是知道的,也曾亲眼目睹。
十五少年郎,吊儿郎当,嘴角还叼着狗尾巴草呢,就混入群芳大会的终选现场。比赛已经进行到一半了,看过一场舞,觉着不入眼,冷哼一声,打算离去。却闻《凌波曲》起,少年韩月朗止住脚步。
这是他最喜欢的一首曲子,倒要看看是何人敢跳?
韩月朗抱着一颗不看好的心,瞧见骆银瓶广袖一抖,抖起的都是风,风吹起他心湖的涟漪。骆银瓶的眼睛永远闪亮,美丽灵动的少女,激起少年郎内心的懵懂与好奇。
仔细辨认,竟是相识故人。
这位小姐姐,他是认得的。
前些年老爹领他去过一回龟兹。
去时欢欢喜喜,好奇期盼外朝天地。
真到了龟兹却受不了了,天干物燥,不仅嘴唇开裂,还流鼻血。
异地异乡,天天吃烤羊大饼,光吃这一项上就思乡。可在龟兹,黄皮黑眼反成异类……可把韩月朗郁闷地。
直到某一天,遇着个女孩儿,背对着韩月朗蹲着,似乎在挖着什么。他瞧她发梳双髻,汉女打扮,顿感亲切。
韩月朗轻轻拍女孩肩膀,女孩回头,黑眼睛黄皮肤,果然是汉女,而且眉目如画,比镇上的龟兹女孩都好看。不,她是他见过最赏心悦目的女孩儿。
女孩却在上下瞟过韩月朗后,嘀咕道:“丑孩儿。”
她没礼貌,但他不在意,打心眼里喜欢她。问她在做什么,是否需要帮忙?
女孩说,她的瓜灯埋进沙子里,扒不到了。
韩月朗不解:“瓜灯是什么?”
“把小瓜中间掏空,能放半截蜡烛,风吹不进去,长燃不灭。”
“哦,那我帮你找!”韩月朗帮着扒,沙子磨手,久而久之,轻微破皮。好在找着了瓜灯。女孩欣喜不已,连声道谢。可女孩离去时没留姓名,镇上商队多,今日住明日走,找不见女孩了。
这会见她跳舞,认出他一双眼睛。
群芳大会,台上骆银瓶俯仰旋转,台下韩月朗满眼都是她,凛冽的锁骨和肩线,容貌和身段,还有过去的回忆。一曲终了,他为她拍起巴掌,把双掌都拍红了,心里也是道道涟漪。
为她助威,为她呐喊,她成了牡丹花神,他替她高兴,整夜兴奋难免。
虽然骆姬不认识韩朗,但韩朗却成为她最忠实的粉丝。
她在洛阳的演出,他每一场都去捧场,甚至不厌其烦推荐亲朋好友去看——所有连赵妩媚,也惊叹过骆银瓶的舞技。
看见身边人皆为骆姬所折服,韩少年别提有多高兴了。
可是有一天,骆银瓶突然不见了。
她不跳舞了。
她去哪了呢?
少年韩月朗没有能力,也没有实力去寻找。
再后来,天增岁月人增寿,他也开始活出自个的活法、苦楚和欢心。初入瑶月宫,前几次登台,他总会想起骆银瓶。
花枝郎在台上演,或歌或舞,台下乌压压成片的小娘子们喊着:“花枝——花枝——”眼里全是火热的倾慕与欢喜。韩月朗便会恍惚,想起自己在台下的样子,如她们一样,拼命呼喊着“骆姬”,喊到嗓音嘶哑。拼命地维护她,那会洛阳城里有多少人喜欢她,就有多少人厌恶她,而他难以忍受任何人说她一丁点不好,甚至因此和人打了一架。
少年的他没有如今这般高大,那场架打输了,鼻青脸肿。但对方说他是个疯子,为了不招惹疯子,之后也没再污蔑骆银瓶了。
名画师顾老还乡,途径洛阳,观骆姬的《凌波》惊叹不已,为她作画。顾老发现韩月朗这少年,日日来观舞,游龙见他,回雪还见他,可想而知也是痴迷骆姬了!
顾老便询问韩月朗:“小子,老夫要画骆姬,若雇你帮忙,价钱几何呀?”
“一个铜板也不要!”韩月朗一百个情愿帮忙,不仅帮顾老配颜料,打下手,甚至掏出自个私钱侍奉顾老。
顾老刚开始画的那几天,许多人围观。到后
网址已经更换, 最新网址是:yzwhub.com 关于解决UC浏览器转码章节混乱, 请尽可能不要用UC浏览器访问本站,推荐下载火狐浏览器, 请重新添加网址到浏览器书签里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