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奶狗（2 / 2）

兰妮：“……”

达米安看都没看兰妮，用肩膀把她撞开了。

兰妮只觉得这小子骨头硬得像铁，她微微皱眉，面无表情地目送达米安走进韦恩集团，玻璃门打开又合拢——五分钟内的第二次。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白皙的掌心，然后把手揣进了杰森给她准备的腰包里。

系统想起刚才兰妮所说的，抬手扇总裁一巴掌说不定会被形容成“有趣的女人”，代入一下达米安，恐怕袭击者在碰到他之前，手腕就会被折断。

他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个场面。

“冷静。”系统劝阻道，“不要想着……”

“我很冷静，我只是想看看杰森有没有给我塞现金。”兰妮说，随后她自然地抽出手，带出一叠美钞，“猜猜？还真的有，杰森真是太贴心了，让我有钱吃午饭。”

系统：“……”

她绝对生气了。

对比起达米安的恶劣态度，杰森都能算贴心的。

“你别生气。”系统干巴巴地安慰道，“他只是……”

“你站在哪一边的？”兰妮反问。

随后，她又很快反应过来系统言语中表达立场的信息：“抱歉，我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你认识他，又是一个蝙蝠侠相关的人，对吗？”

系统：“……”

他的沉默已经能代表很多含义了。

别忘了，那个先前兰妮随口猜测、且经由系统认定的结论——

“攻略对象都有双重身份”。

也就是说，这个十三岁的小屁孩也有个秘密身份，还和蝙蝠侠有关。不知道哥谭这个城市出了什么错，连孩子都不能小瞧，未成年就要出来行侠仗义，怪不容易的。

兰妮懒得理会达米安和蝙蝠侠有什么关系，她关注的重点从来不在他们的秘密身份上。

现在她特别能够理解那些故事里要和总裁吵架的少女，真的碰上这类自我主义者，哪怕只是个熊孩子，她也觉得牙根发痒。

兰妮：“我又没堵着门，韦恩集团门口的路这么宽，他就非得要一条直线地走过来？挡在他面前的都得让路，他有什么毛病？”

“或许他心情不好。”系统有些心虚地说道。

这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不信，没人比他更清楚达米安的暴脾气了。

达米安作为刺客联盟继承人，从小被灌输的理念就是要征服世界，其他人都是低他一等的奴隶。在被塔利亚送来哥谭后，他连亲爹都敢打，不强行用武力压制住，根本没办法和他好好交流。

初期负责教导达米安的迪克曾经说过，这个恶魔崽子一天里至少有二十个小时“心情不佳”，剩下四个小时是在睡觉。

换杰森在这里，恐怕早就跟达米安打起来了。

果然，兰妮不高兴地皱了皱鼻子。

“你真偏心，b。”

系统：“……”

他知道自己有些偏心，但他不会帮助达米安，顶多也就是说几句好话。

毕竟达米安是他的亲生儿子，恶魔之子的确离经叛道且不服从管教，和其他人都相处不好。但知道他在刺客联盟的过往后，系统认为达米安会变成这样，并这不是孩子本身的错，更多的是黑暗的环境和扭曲的教导所带来的结果。

兰妮不清楚达米安的来历，她也有理由对达米安的无礼而生气，小姑娘发脾气是应该的。

换个角度而言，对上兰妮这个毫无还手之力的普通姑娘，达米安绝对是强势的那一方，甚至比杰森带来的压迫更盛。

所以，真要选一边的话，系统只会选择帮助兰妮。但他在言辞上还是会偏向于达米安，至少要成为两人关系的缓和剂。

现在姑娘开始觉得委屈了。

“他的心情不好，我的心情也不好。”兰妮冷冷地说，“你可以说个笑话让我高兴起来吗？”

系统：“……”

蝙蝠笑话？

还是算了吧。

蝙蝠侠无所不能，但在哄女孩子开心这件事上，得换布鲁西宝贝来。

鉴于兰妮轻松判断出提姆在敷衍她，凭对语言和情绪的敏感程度，她恐怕会在第一时间认为布鲁西宝贝用来应付社交的那一套花言巧语很假。

现在提议回去找杰森还来得及吗？

至少在家里拼乐高，兰妮看起来很快乐。

情绪爆发有一个积累的过程，兰妮在提姆那里吃了个暗亏，扭头又被达米安羞辱，能不当街骂出声已经很好了，她又不是什么严于律己的淑女。

好在兰妮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

毕竟达米安不是外星人，一个有双重身份的熊孩子不至于让她反感到吃不下饭。如果达米安是像夜翼那样的义警，他脾气再差，也是在做好事，兰妮并不会因为初次见面的无礼就记仇到以后。

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后，冷静下来的兰妮又以平静的口吻和系统交谈：“原本我以为阔佬脾气再古怪，顶多也就是斯塔克那样的，小韦恩先生刷新了我的认知。不过考虑到他的面板上未解锁的内容比表面信息多出十几页的份上，我原谅他了。”

“真的？”系统不敢相信她还能自己哄好自己。

“我已经好了。”兰妮说，“我们去找份工作吧，不要韦恩集团。”

系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