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不喜欢我吧。
于是我越发的在意着他的话。他喜欢什么我就也喜欢什么,他说什么我都奉若神旨的去做。我以为当我活成了他喜欢的样子,他就会喜欢我。
......
那一日京都忽降大雨,我带了早已准备好的伞等在无名楼前。从初暮等到了半夜。雨停了又下,雨势小了又大,直到我等的四肢冷寒他才出来。
他果然没有带伞。
我谎称说恰好想起一件事情来没办,恐是先回不去,伞便送他用。他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接过伞去便走进了风雨夜色中。
看着他的背影,我心中微微有些发慌。他好似没有看到伞上绘着的白茅芽草。不过待回去后,他便能看到了吧。
我在无名楼中待了半夜,坐立不安,心中猜测着千百种的结果。
第二日他回来上值,将伞还了我。伞上很是干爽没有水迹,显然是晾过的。我将伞递给他,同他说伞是送他的。他道了声“却之不恭”收下了伞。然后就如常的翻着卷宗,面色没有分毫的异样。
我忍了半日,终是没能忍住。我问他可曾看到了伞上绘着的白茅芽草。他怔了怔,说道:“阿婠喜欢的当真与旁人不同。我第一次见到有人在伞上绘茅草。”
他拒绝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到那次,我也习惯了。可我没有想到,几日之后他离开了京都。没有任何征兆,就那样忽然的调任了。
他是请旨调任的。却没有提前告知任何人知晓。
那把伞他并没有拿走,就在无名楼中的角落里搁着。这让我觉得,他是在躲避着什么。也许他躲的就是我。
那把伞我想要烧掉,又觉得不舍。毕竟是他曾经用过的。
我买下了他住过的院子,院中的一切都维持着原样。便是仆妇我也请了他请过的那位。天门中的所有,大到理事规则小到物件摆设也都保持着他在时的模样。
我开始喝他最喜欢的酒,吃他最喜欢的东西,去他喜欢的地方,做他喜欢的事情......
爱而不得,我便活成了他的模样。
我忘记了我自己。
我是谁,我原本该是一副什么样子。
经年再见,漫漫黄沙,滚滚热浪。
他说:“阿婠,你不是我的对手。”
他说:“阿婠,你将它吃了。”
许多年前他对我同样的话。那一次他是阻止我冒险出手,那一次他给我的是活命的食物,而这一次他是要我死。
命而已,我自是愿意给他。
但我拿了官家的俸禄,如何能对官家不住。便是明知不敌,我亦不愿俯就。
他说:“你吃了它,我将沉香匣还回去。我只要天门总捕的位置空出来。”
他要做什么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为了这总捕的位置设下如此大的一场局,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他说话从来都是算话的。
我进天门本就为了他。既他应了将东西还予官家,我便也对得住官家的信重。他要我的命,我便拿给他。
他掌心上是一粒淡绿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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