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怎么说呢……
我思索着开口:“别人来说挺正常的,但是对安室先生你来说就有点不同寻常了。平常聊天的话,你和我还有别人聊的话题一般都是现在进行时的,很少会突然提到过去式。”
“就比如说如果要买东西的话,提到要买什么,你才会说哪家超市有这个东西,或者最近的超市是哪家。如果又别的需求,就像是想买折扣商品,你才会继续说哪里有折扣商品——一般来说,和人聊天的时候你很少跳跃话题吧?都是顺着别人的话题聊下去的,这种习惯也是你的职业病带来的吧?”
倾听者往往更加擅长引导别人吐出更多的话,安室先生显然就是这样一个非常优秀的倾听者。
而且比起正儿八经的倾听者,有这职业病的他还能够从这些话里面搜索出自己想知道的消息……
你怎么做到的,安室先生!
教教我!!!!
但是相比起我前面叭叭叭分析的那么一堆,他看起来更加在意我说的“职业病”这件事。
“杏也很有天赋呢。那你觉得我是什么职业?”
可恶,这人笑起来竟然该死的迷人。
五条——!!!!快来给我叠效果抵抗!
“特工之类的吧?”我想了想,非常笃定地说:“绝对是这种职业,不然哪里用得到这种话术和身手。虽然话术我不擅长,但是我好歹是练体术的,这点还是看的出来的,安室先生。”
“你那可不是健身教练可以混过去的水准哦。”
“被你发现了,那就没办法了呢,”我看到他唇角克制不住地翘起一个弧度,抬手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一本正经地说,“这个发现就麻烦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啦。”
……真的吗?
我狐疑地看向他,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在驴我。
“啊,十分钟到了。”还在留心时间的安室透突然开口说:“可以开始准备酱料了,杏你先出去吧,马上就能烧好了。如果现在想喝饮料的话冰箱里就有。”
我路过冰箱的时候用了一百二十分的自制力才控制住自己向冰箱深处罪恶的手。
可恶,今天不能再吃了啊!
“作为健身教练的你难道不该阻止我喝饮料吗,安室先生!”
“啊,是这样没错——那牛奶要吗?”
“——要!”
我可耻地屈服了。
代餐虽可耻但有效。
喝不到饮料,就拿牛奶当替身了!
我喝一口一口抿着冰牛奶,等喝完一杯之后,冒着热气和奶油格外鲜美诱人芳香的意大利面就摆在了我面前。
深红的培根边缘因为焦化呈现出诱人的熟褐色,油脂的光泽让铺在意面上的培根看起来格外诱人,再加上泛着微黄的白色奶油土豆酱和撒在上面的绿色欧芹碎片,整盘面光是这看着就格外的赏心悦目引的人食指大动。
至少我一瞬间立马感觉饿了,之前吃的所有零食好像都在胃袋里面灰飞烟灭了。
“啊,你买的是这家店的泡芙吗?”
安室透打开包装之后看清了上面印着的点名有些惊讶:“去了这么远的地方?”
“还好吧,反正有代步。”
感谢夏油的工具……灵?
微甜的奶油土豆酱口感相当细腻柔软,同样代表爆炸的卡路里。但是我觉得在这个时候还要想这份面里面有多少卡路里是对面的不尊重,于是一瞬间就忘记了所有烦恼开始快乐嗦面。
安室透坐下之后顺手打开电视,这是他的习惯,我看了眼频道,是正儿八经的新闻频道,大概是找不到什么娱乐了。
但我也看的挺认真的。
我喜欢一心二用,做一件事的时候不分点心总觉得和亏了一个亿一样,虽然不喜欢看新闻,但俗话说得好,开都开了。
不看有点可惜。
“说起来,今天五条君帮你做了你本来要在米花町做的事情吧?”安室透一边看着电视一边问:“你打算回学校了?”
“怎么可能,”我理直气壮地说,“任务的时长申请了一个多月呢,这才过去半个月,我这么早回去干嘛。”
虽然我还未成年,但是早就懂得成年人的生活方式了!
“这么早回去肯定也不能在学校待太长时间,到时候又有别的新任务要安排给我了,到时候我带的学弟肯定也要和我一起行动,他们这才开学连一个月都还没到呢。”
我相当愤慨激昂地控诉那群没有感情的冷血资本家:“带入行不到一个月的新人去做任务,还怪咒术师折损率太高了——这么做折损率怎么可能不高啊,我至少也得混到七海和灰原两个人把基础学完了再回去。”
今年有我带新生,那群死老头子肯定会尝试让我带新生直接去任务。这么做的效果要是还可以,以后估计都会这么搞,对刚入行的新人来说实在是太危险了。
所以不管怎么说都要在米花町混满一个月。
而且在这里待着还能多上几天文化课——我竟然已经沦落到这种地步了——到时候今年期末考试也能更加轻松一点。
我心中算盘打的叮当响,反正不管怎么说是不打算回去当个勤勤恳恳老老实实的老黄牛。
资本家就该被吊到路灯上,**才是这个世界的未来啊!
“你负责带两个新生?”
“嗯……这是我们今年所有的新生总数了,安室先生。”
“……虽然之前已经听你提到过你们人数很少,但是这么少确实是有些出乎我意料了。”
安室先生脸上露出的难以言喻的表情让我姑且相信了他是真的有在惊讶。
“想不到吧,我这届算上我一个四个人,已经是当之无愧的人数top1了,至少已经有五年一届没有这么多人过了,一届两三个人才是我们的常态。”
这会儿功夫我已经把盘里的面吃的差不多了,就差盘底零星的面条和酱汁还没有扫荡干净了。
——蘸面包一定很好吃吧?
我不着边际地想到。
“很辛苦的行业呢。”安室透伸出手,像是在安慰我一样摸了摸我的头顶:“辛苦了。”
“其实也有尽量在偷懒啦。”摸鱼还被人安慰辛苦了让我有点良心不安——尤其我之前还刚当着安室先生的面发表了摸鱼宣言,就更加的良心作痛了。
“有时候还是希望世界能更加充满爱一点——至少这样能稍微减少一下我的工作压力了。”
我叹了口气,觉得原本非常好的胃口现在也有点不太好了。
如果不是因为我天生开朗活泼可爱,在高一就面对了这么多血腥的要打上马赛克和圣光归类到r18g的场面后,早就在自己名字前头加个括号标注已黑化了。
我一直觉得咒高专没有设立心理咨询室是一件非常离谱的事情。
咒术师这种从学生时代开始心理压力就非常大的职业到底为什么不设立心理咨询师的职位啊。
连人家普通高中都有心理咨询室的存在,你这个百年老校未免也太老古板了点吧!
难怪历代咒术师最后转变成诅咒师的数量都不少。
回去撺掇夜蛾老师整一个,这样以后翘课……不是,心理咨询的时候就有地方可以去了!
“如果说许愿世界上没有人违法姑且算是有可能实现的愿望,那么让世界上所有人都没有恶意产生。那就是属于想到之后连自己都忍不住要笑出声来的愿望了吧。”
安室透客观地说。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没有工作的动力了。”
我咬住泡芙都懒得叹气了:“重复的疲劳工作还没有退休的指望,所以我劝人都是快逃。”
所以身为局外人,就不要这么好奇地往这里看了嘛,安室先生。
我正打算问安室先生能不能换个频道的时候,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短信,这个点的话……
我把泡芙咬在嘴上,打开一看,发现居然不是家入的短信。
【灰原雄:巧克力我和七海都收到啦,谢谢学姐,我们一定会好好品尝的!七海也很高兴能收到学姐的礼物,家入前辈也已经平安到学校啦,没有人发现她出去过的痕迹,学姐放心好了。】
好,不愧是我看中的好学弟,我什么想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诉我了,学姐当初没有看错你!
【我:记得早点吃,手工巧克力放不了太久。我至少还有半个月才能回学校,有什么问题找家入就可以了。】
【灰原雄:好哦,学姐也早点休息,我到睡觉的时间啦,晚安!】
果然还是学弟更加可爱。
从灰原雄身上补充了足够能量的我顿时感觉自己又有动力了。
果然还是看着他这样的人,才觉得自己的努力也是有点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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