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平和秦建相继找到自己的归宿之后,我突然觉得有些孤独。以前大家一起嘻嘻哈哈的时候这种感觉被淡化,我对找女友的事情并不操之过急。现在这两人经常不知去向,我就像只没头的苍蝇一样不知道何去何从。我走在草长莺飞的校园里,挤在喧闹的食堂里打饭,在眼前的种种混乱景象当中,我有几次居然仿佛看到沈芸的身影,但是每次当我欣喜若狂跑过去的时候那个身影已不知消失在何方,我茫然四顾,心里满是落寞。
一个星期一的早上,电话铃声把我从睡梦中吵醒。林小华正收拾书本准备去教室。他拿起话筒停了一会儿,然后叫我:“皓宇,电话。”
电话线不够长,牵不到我的chuáng上,我只有睡眼惺忪地下chuáng接电话。当我把话筒贴在耳朵上时,里面只剩下“嘟嘟”的盲音。我挂上等了半分钟还不见铃响,于是爬上chuáng接着睡觉。
刚爬上去躺下,电话就响。我忍着怒气下来听电话,里面一个沙哑的声音问道:“请问,李超在吗?”我“靠”了一声叫李超。李超边下chuáng边嘟囔谁啊,这么早打电话,打着哈欠拿起话筒喂了一声,然后回头对爬梯子爬到一半的我说:“陆皓宇,你有没有搞错,明明找你的啊。”
我一下子怒从心头起,直接从梯子上跳下来,冲着话筒喊道:“尼他妈到底找谁?!”
电话断了,接着huáng神志开始在被子里大笑,chuáng都跟着颤动,他掀开被子坐起来晃着手机冲我们叫道:“哈哈哈,你们都被骗了,电话是我打的,哈哈哈,愚人节快乐。”
我们这才明白过来今天是4月1号了。林小华也笑起来。李超靠了一声就去刷牙。我感觉不到一点好笑,憋了一肚子火又不好发作,只是没声好气地对huáng神志说:“你妈有病啊。”
“操,怎么啦,开个玩笑你认他妈什么真啊。”huáng神志一脸无所谓。
我没再理他,睡也睡不着了,gān脆拉泡屎去上课吧。在极度郁闷的情况下,这泡屎也拉得极为不顺畅,断断续续地蹲得我两腿发酸。拉完之后又发现厕所里面没纸巾。本来李超还没出门,我完全可以让他塞一些给我。但是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这样做,而是夹着屁股自己跑出来扯纸巾,看得李超瞠目结舌。
换做平时我对于这样的恶作剧也会一笑了之。我那天之所以如此恼怒,倒不是因为电话铃声搅了我的好梦。我那段时间总是莫名其妙的感到烦闷,上课觉得煎熬,没课的时候又不能像以前一样找秦建、龚平他们去瞎逛或者打球。他们现在每天都很忙碌,与各自的女友约会、逛街、亲热。我一个人觉得无聊透顶。
另外huáng神志这小子除了睡觉没有片刻能够消停。经常在深夜开着音响打游戏,引一大群其他寝室的傻B过来围观,完全不顾我们三人的感受。但是当他自己白天睡觉的时候,你弄出一点声响,他就嘟嘟囔囔不乐意。我对这小子的德行早就看不顺眼。
中国人崇洋媚外的程度几近疯狂,这几年情人节、圣诞等等西方节日在大学校园的隆重气氛早已超过中国传统节日,仅在chūn节之下。现在,就连愚人节这样一个不伦不类的节日也在校园大行其道,大家都在这一天绞尽脑汁地想让别人出洋相。
我们几千年来,上至帝王权臣下至市井小民,勾心斗角,争权夺利,哪一天不是当做愚人节来过的,用得着专门挑一天出来拿这种小伎俩骗人吗?幼稚!
愚人节(下)
我吃完早餐赶到教室的时候是第一节课还有十分钟结束。我在教学楼前的草坪上转了两圈,下课铃声响起才混在出来抽烟、透气、上厕所的同学当中从后门走进教室。
讲台上站着一位奇装异服的女老师,我知道原来这两节是财务会计课。该老师是一位姿色平平的中年妇女,酷爱打扮,几近痴迷地步。不仅每天把脸抹得跟石膏雕塑一样,衣着也是千奇百怪,一会儿弄得好像阿拉伯人,一会儿又变成爱斯基摩人,尽是些不常见到的部落装束,变幻莫测。神奇的是,在我上过的几次课中,该老师每次出现皆是一套与以前任何一次都不雷同的古怪服饰,我不禁怀疑她课后还有个时装表演的兼职工作。
我从书包掏出教材,照着旁边的同学翻到98页,阿拉伯女老师正在讲债券投资的账务处理,我听了几分钟,因为上周缺了一次课,知识发生严重断层,导致今天对她的解说更加不知所谓。早晨被huáng神志那厮吵醒,也没休息好,于是我坚持了一会儿就趴在桌子上打盹。谁知道课堂上睡眠质量奇高,我趴了大概十多分钟自然醒来,顿觉jīng神抖擞。正当我准备利用剩下的二十几分钟认真听讲的时候,老师那尖锐嘹亮的声音稍顿之后再次响起:“好,接下来我们讲第四节,请同学们把书翻到166页——”
“靠——”我长叹一声再次扑倒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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