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公主的嘴唇抖动了几下,突然扑进永宁的怀里,无声痛哭了起来,任永宁如何劝慰都没能安抚住她。良久,晋阳公主才站直了身体,满脸惧怕地小声说道:“永宁,你说,是不是因为我不听话,所以母后才会生病,还病得这么重的?我,我好害怕……我没想这样的,如果早知道会这样,我一定会乖乖地听母后的话,再也不跟她顶嘴,再也不惹她生气……永宁,怎么办?我真的知道错了,可是我要怎么补救?……”
永宁忍不住又叹了口气,她知道,在这个时候就算她再怎么告诉晋阳公主,长孙皇后的病qíng与晋阳公主无关,晋阳公主也是听不进去的……可是,若任由晋阳公主背负着这样的自责继续她的生活,也着实不忍心。永宁将此事暗暗地记在心里,想着总要提醒高阳公主和李治一声,兄姐的宽慰,总要好过她这个外人的。
这时已经有宫女前来催促,想来是累得长孙皇后久候了。晋阳公主连忙整理了一下妆容,便拉着永宁快步进了殿内。永宁还是第一次进到立政殿的内室,虽然说长孙皇后病重,可是她依旧没敢放肆,规规矩矩地低垂着眼睑,跟在晋阳公主的身后,冲着chuáng榻的方向见礼。
“平身吧……真是好些年没见过宁真小娘子了,你且过来些,让本宫仔细瞧瞧……”长孙皇后的声音有些喑哑,气息也不平稳,早已没有了当年那个雍容华贵、气势bī人的样子,倒让永宁同qíng了三分。
顺着长孙皇后的话,永宁缓步上前,待走到榻前两步远的距离时,便停了下来,也是这时才看见,高阳公主居然也坐在chuáng榻之侧的锦凳上,她旁边还坐着另一个**妆扮的女子,看服饰倒像是哪家的王妃……
长孙皇后在高阳公主的帮助之下,靠在软枕上坐了起来。“这些年不见,本宫倒还真有些不敢认了……”长孙皇后深深地看了永宁几眼,淡淡地笑着说道:“眉目虽还似旧时模样,可这一身的气度却是大大的不同了……本宫还记得当年见你时,你虽年纪尚幼,却总是一副淡淡然的模样,仿佛不是红尘客的样子,如今却温和内敛得让本宫不敢认了……”
永宁有些惊讶于长孙皇后对她的评价,其实几次见面,永宁几乎都不是主角,却没成想不经意见,长孙皇后便已经将她看了个明白,只是此刻长孙皇后如此言语,倒让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好在长孙皇后似乎也无意留难于她,直接指了高阳公主斜对面的一个锦凳让她坐下,然后便貌似随意地问起她这些年在外游历的一些事qíng。
永宁一直保持着谨慎的态度,丝毫不敢放松地与长孙皇后应对。虽然心qíng有些紧张,但是从晋阳公主先前的态度,和高阳公主此时的表qíng,永宁倒觉得也不必紧张太过,虽然仍然不明白长孙皇后突然召见的目的,但是应该不是什么坏事……
长孙皇后毕竟在病中,只与永宁说了一刻钟的话,jīng神便有些不继,永宁见状,连忙顺势告辞。她原想着长孙皇后总要留她一下,然后便该说到正题了,谁知道长孙皇后居然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点了点头,便让宫人带着永宁出去了。
一直等到了家了,永宁依旧一头雾水,根本不明白长孙皇后今天这到底是演得哪一出。
卢夫人早在家里等得着急了,一见永宁回来,便一把拉住了她,没待落座,便急切地问起了觐见之事。可是永宁自己都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又哪里能够为卢夫人解惑,最后也只是把见长孙皇后的经过,简单地说了一遍,然后便任由卢夫人自己揣摩去了。
等到了晚上,房玄龄回府的第一件事,居然也是叫来了永宁,详细追问她与长孙皇后见面之事,这才多少让永宁心里不踏实了起来。等将经过讲述了一遍之后,她才小心翼翼地问道:“爹爹,可是有什么事?”
房玄龄皱着眉头叹了口气,说道:“今日陛下突然提起你,而且是当着我的面,直接告诉袁天师,要留你在长安……”
永宁挑了挑眉,不解地问道:“这发皇后召见我,有什么关联?”
“就是在立政殿的内侍过来传话之后,陛下才突然这样jiāo待了一句……”房玄龄看着永宁,对于袁天罡今日对他说的那番话,半信半疑。
永宁撇了撇嘴,说道:“真是的,这中间又出了什么事?怎么好端端地皇后召见,陛下留人了?”
“哼”房玄龄冷哼了一声,瞪了永宁一眼,说道:“你这是问谁呢?还不是你自己做的好事?若不是你私下与晋王见面,哪里会有这样的事?”
永宁终于逮到诉冤的机会,立刻满脸委屈地说道:“爹爹这样说,实在是冤枉女儿了,我又哪里知道他会跟到别庄去?他突然出现的时候,也吓了我一跳呢……而且,我,我当时也跟他说得很清楚了,我并无意,并无意……”她低着头,终究没好意思将那天的对话告诉房玄龄。
可是房玄龄又哪里猜不出来?只是他也同样猜得出来李治在想些什么,同是男人,有些想法不言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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