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陈氏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她也知道富察氏没问出来的是什么,但她一向都不是那种喜爱抱怨之人。章氏的话虽然很刺耳,但他们明天就走了,没必要非在这大节下的闹。
“没有就好。”富察氏闻言仿佛松了一口气,歉意道:“本来二爷吩咐我在门口等你们的,但突然陆姨娘说是冷的慌,她怀着二爷的骨ròu,我不敢大意,就耽搁了些功夫。妹子,你们难得来一趟,我竟没能亲自迎接,心中真是万分过意不去……”
陈氏含笑拍了拍富察氏的手,以示自己真不在意地道:“些许小事,值当什么。”
不想再就这个话题说下去,陈氏于是就着富察氏的话头,关切地问道:“那陆姨娘,是真的畏寒,还是……”
“到底是不是畏寒,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吧。”富察氏无奈一笑,叹道:“今儿只是畏寒,昨日才闹的欢实,嚷嚷着非要吃新鲜的小huáng瓜……这大冷天里,我们纵是揣着银子出门,也没处买去啊!”
“那……二爷呢,他就没有什么表示?”陈氏眉毛不动声色地扬了扬。
“呵……”富察氏笑道:“他啊,皱着眉头出了门,午后还真的带回了几根小huáng瓜,也不知道打哪里求来的……”富察氏虽是笑着,但那笑容真是说不出的凄苦和嘲讽。新鲜huáng瓜,呵,不是显贵又富裕的人家,哪里会有这个?他倒是不嫌臊的慌,四处去求!
陈氏这回真的有些诧异了——看二爷也是饱读诗书的人,怎么会纵着一个姨娘这般胡闹!
二嫂她也真是难!
她心中虽然很为富察氏不平,但毕竟是别人的家事,于是只努力安慰道:“想二爷他也就是看重那陆姨娘的肚子,待孩子生下来,定没那么稀罕了。”
想一想,南黎过了年就十一了,二爷他蓦然又当了父亲,着紧些也是人之常qíng……富察氏抬头看了看,轻叹一声,道:“但愿吧。”
眼见宝柱一家年年回来暂住的那个叫“竹园”的小院子已经就在前面了,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结束了这个令人窝心的话题,快走几步到了院门前。
院子没有上锁。
打开院门一看,富察氏面上就有些难看:院子里原本做点缀的竹子如今胡乱长着,几近占了院子中的所有空间,显然是从没有被人打理过的。万幸路还是厚厚的石板铺就的,没有被疯长的竹子淹没,但看上面厚厚的腐叶灰尘,竟是没有半点打扫过的痕迹……
这也太过分了!
她回京后只听说大哥一家待三弟一家极为冷漠,但她也不曾想过会冷漠到这个地步,竟然连表面该维持的客套都没!一定是那些下人们欺下瞒上!
富察氏心中气愤,正待要唤过这附近的管事训责,却被陈氏拦住,道:“二嫂,过年呢,别给自己找不痛快了。”
她们这边说着话,就见南英挽起袖子,跨过院门,在门后面不知道什么角落中掏出两把灰扑扑的扫帚,将其中的一把丢给严宽,道:“愣着gān什么,赶紧动手吧。不然晚上你们睡马车啊!”
话说,看这院子的惨状,还不如睡马车……
这话一说,还在愣神的丫鬟小厮们都回了神,赶忙都急急行动起来。杏花和柳絮对望一眼,都是了然地走到马车边,从车上的一个灰色大包裹中,掏出抹布,一人一个地分子,又丢给虎子一块……
收拾行李的时候,她们都是疑惑,这回老宅祭祖,带抹布这些东西做什么?敢qíng在这儿等着呢……话说,他们真的是一家人,亲兄弟么?
富察氏一见这个场面,再一瞧宝柱一家的面上的神qíng,淡淡的不带一丝意外,竟然还准备了打扫用具,当下心中明白,这种qíng况他们经历的不是一回两回了……但她能说什么?批判宝良和章氏?她是为人弟媳的……
富察氏正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这时,她身边的丫鬟坠儿过来回话章氏定要陆姨娘出席年夜宴,而陆姨娘得知了富察氏不让她出席,此刻在房间里哭呢。
“既然你屋里有事,也就别在这儿站着了。”陈氏淡然笑道:“等我收拾完了,再去请姐姐来坐。”
富察氏歉意地道:“这真是……唉,若是我早先来看看就好了。”
两人又客套了几句,见坠儿在边上两手松了捏捏了松的,想必是事qíng紧急的很,富察氏只好说让他们有需要去找她后,跟着坠儿匆匆回去了。
大节下的,那位却哭哭啼啼的,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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