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钓鱼的时候也没有闲着,在qq农场也忙着耕耘。
意识入农场,在种植区里查看。农场有花金币请管事,有管事,虽然要付出一些金币,可自己不用时刻担心,什么时候收菜收粮食,收各种肉类。
买多少给农场,自己加工多少,留多少,都是有比例的。
一个月的时间,日夜不停的种植收割,已经扩大了好些块地。
背包格子里,本月的任务粮食,鱼,鸡蛋,猪肉,蔬菜,全部已经收集完毕。剩下的,继续为下个月,下下个月等 ,为以后等每一个月攒各种物资。
手里也没有闲着,一会儿钓上来一条鱼一会儿一条鱼,有好些孩子围着杨清,一斤以下的鱼,钓上来也会扔进河中。
“清姐姐,咋都扔了?”边上一个吸溜着鼻涕的小男孩,不解的问道。
小男孩身边还蹲着一个小姑娘,眨巴着黑黝黝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 ,水汪汪。望着鱼,还吞口水。
“太小了,河中的鱼不能钓光,留些让鱼长大,大鱼再生小鱼,以后就不愁没有鱼吃。”
小男孩吸溜一下,说道,“是不是一次吃光了,以后就没得鱼吃了。”
“是,吃一半养一半,才能生生不息。”杨清没有想到自己此时的一席话,小男孩记了一辈子。对小男孩影响深远。
“噢。”
看着小男孩,杨清问,“小家伙你家有没有钓鱼竿,有的话拿来,姐姐教你钓鱼。”
两个孩子,看着长得不赖,五官清秀,长大了一定男帅女美。看着他们对着活蹦乱跳的鱼都垂涎的吞口水,也想帮帮他们。
小男孩眼珠子滴溜溜转动,薅薅脑袋上的头发,悄声的说,“咱村大部分人家都有钓鱼竿。”
“那你快去拿啊?”
“谢谢清姐姐。”小男孩附在妹妹的耳朵交代她呆在原地不走,不许下水,要等他来,见妹妹乖巧的点头,才起身一溜烟的就朝家里狂奔。
跑走的小男孩是本地生产队的一户人家的孩子。家里与杨家还有点亲戚关系。
小家伙不只是回自家拿钓鱼竿,还一路的大喊,给宣传,惊动了不少在村里玩闹的孩子们,一个个的听到小男孩的话语,纷纷的跑进自家,一通翻找,拿出来自制的钓鱼竿,还有提着鱼篓,纷纷的朝小男孩说的地方跑来。
乌央乌央的孩子,全放肆的朝一个地方跑来。见到杨清,一个个的很有礼貌,先打招呼。
也许是小男孩的宣传到位,一会儿功夫,全村的孩子基本都来了,随身携带的东西可不少。
几乎没有人带小板凳,都是坐在一屁股坐在地上。
钓鱼的孩子太多,杨清只能再悄咪咪的洒点东西,造几个鱼窝子。
一直到大人们下工,一群孩子们还不舍得走。
村子不大,一共也有五十多户人家。不过现在的一家家,可不是三四口人,大多数都是十几口甚至二十多口人。
五十多户,人数也不少。
像杨家一样分家的大家庭是少数。全村也没有几户。
今晚的村子里,空气中到处都飘散着鱼香味儿。
从村里回城,已经是厂里快下班的时候。踩着三轮自行车的杨清,小小的车厢里用大桶装着几条大鱼,还有两斤多的小鱼。
回到家里,自己把车停在屋檐下,水桶拎进家里。
此时前院的人,基本都不在家。都在外上班,只有卢寡妇的老婆婆躲在窗户后悄悄的看。
杨清知道,神识强大进院子就知道谁家有人谁家没有人。前院还有人家也有退休的,或者家庭主妇,可此时除了卢寡妇的婆婆刘大丫外,其余的都不在家。
还有一个小时,就要下班,那些人也该回来做饭。
等杨清刚收拾好,外面已经有了响动,有些大妈陆续的回来了。
见到杨清在院子中的水池子边杀鱼,东厢靠正房的第一间是老严家。严大爷(大伯)的妻子乔大妈拎着菜过来洗,“哟,小清丫头,又回老家钓了鱼来呀?”
“嗯,钓了些。”
杀鱼她是熟手,一刀一刀的皆有章法。看的乔大妈伸出大拇指点赞,“厉害,不亏是你爸的闺女,利落。”
头一甩,傲娇的很,“那是,我不能给我爸丢脸。”
在家里做菜,还煮了父女俩吃的大米饭。北方大米少,杨清也不常煮大米,偶尔煮点。倒也不打眼。
“小丫头得意上了。”乔大妈在水池对面洗菜。前院的水池一共四个水龙头,一边两个。两边还有多余的水泥台子,可以放菜放衣服之类的。
“嘿嘿。”
不多言,一会儿功夫一条鱼清理的干干净净,清理出来的一些不要的鱼杂用东西装着,然后扔到院内统一的垃圾桶内。
再回到自己杀鱼的地方,把周围用水擦擦洗洗干净,才走。乔大妈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全院最讲究卫生的就是杨家与西厢的徐家。
不像自家隔壁的卢寡妇一家几口人,一点也不讲究,满院的制造垃圾,看着就烦人。
虽然她也不是多讲究的人,可也不是邋遢人,只是没有徐家杨家那么讲究罢了。
杨清回到家里,一条家常味道的炖鱼,还炒了几个青菜,用油炸了一盆花生。
鱼在桌子上用小红泥炉炖着,杨爸回来的时候,空着手,没有在食堂打饭。
父女两心有灵犀,杨清煮了三碗米,她最多吃一碗其余的一半是杨爸的,还有一半是明晚的晚饭。
“爸,洗洗手吃饭。”杨爸进家门的时候,所有的菜已经全部做好。
“等一下,我拿个东西给你看看。”杨爸先开柜子锁,从里面拿出来一个盒子,再开锁拿出来此时代的房产证,递给杨清,“徐家今天已经走了,家里的大件家具,包括椅子锅碗瓢盆都没有带走,热水壶都留了下来。”
“好,你给徐叔叔他们折了价没有?”杨清擦擦湿漉漉的手,才接过房产证明看起来,是自己的名字上面还有附带的身份信息。
“折了一些,还有一些,你徐爷爷不让折,说是提前给你结婚的喜钱。我也就没有多推辞。”
杨爸已经拿出来自己的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坐在桌子边开始小酌。
美滋滋的。
“我知道了,你留了他们在魔都的地址没有?”
“留了。怎么着,想给他们寄东西啊?”
“嗯,过段时间再寄,正好让他们过年吃。”杨清没有占人便宜的习惯,徐家大方,她也不小气。
父女俩吃饭,门也没有关,卢寡妇家的两个孩子,闻着味道走到了杨清家门口。站在大门口,就这么望着,口水还滴答滴答的流。
如果是往常的原主肯定会给他们一些,可杨清瞟一眼,然后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继续吃。
杨爸嚼着油炸花生米,也不吭声,父女俩装作没有看到,继续吃。
其实卢寡妇家的日子,并没有大家想象中的苦,甚至比整座大院中一半的人家家里的日子都好过。至少在改革开放前,确实是这样。
她一个人的工作养四个人,老公公在农村上工,养他自己绰绰有余,还能接济城里的四口人。
老公公时常会来送一些蔬菜,能节约一些菜钱。
卢寡妇每个月还能存下三五块钱,虽然不多,但日子也不是过不下去。
可她心里一直给自己暗示,自家死了男人,还有两个孩子,日子难过。
一直暗示一直暗示,暗示到她吸别人的血吸的一点心里负担都没有。吸的心安理得,大院里,厂里,谁要是说她不可怜,或者不愿意伸手帮她,心里就恨人家。
觉得别人冷酷无情,没有善心爱心。
她的心都已经扭曲。
自私,自利,虚伪到极致。
卢寡妇的两个儿子马强,马华,站了许久也没有得到杨清父女俩的邀请。
大一些的马强等的不耐烦,自己主动出声,“杨大爷,我饿了。”
被人喊着说饿,杨爸微微叹息一声,扭头过来,说道,“饿了,就回去催催你奶奶,一天到晚在家也不知道早点做饭,干啥呢?快回家,等下你奶又要扯着嗓子喊你们回家。”
没有吃到自己想吃的,马强不愿意走,反而走了进来,一直走到杨清家的饭桌边,指着炖在上面的紫砂钵子说,“我不喜欢吃我奶奶炒的野菜,我想吃那钵子里的鱼。我和弟弟都饿了。”
杨爸的一张脸瞬间接连变了几个颜色,强忍着心中的火焰,用尽量平和的语气说,“小强,带你弟弟回去,快。那钵子里的鱼,是我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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