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军进来后,安分守己的拿个小木凳坐在我旁边,喘气都不敢太大声,也难为他一个大胖子还能压得住一口气跑上四楼的喘气声。
我爸把茶几搬到一边,拿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大柴火炉,四边是木头做的,镶嵌着一口大铁锅,铁锅里面已经烧好了一些我爸妈拾来的枯枝柴火,这就是南方比较普遍的取暖工具了。
摆好大柴火炉,我爸妈就去了厨房里刷碗。
“正一,这些人......都是你们家亲戚?”红军在我耳边轻声问道。
所有人都在客厅里,一边围着大柴火炉取暖,一边吃着零食看黑白电视机,也没有人说话。我只得点了点头。
电视机里播放的是什么我已经记不清了,我记得就是那一晚,时间过得格外的漫长,相比之前在饭桌上有说有笑的,这会儿大家都相顾无言,气氛极其诡异尴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顿时吸引了我们所有人的注意力。
“哪个哦?这快过年的,敲门跟催命似的!”我爸骂骂咧咧的走出厨房去开门。
我快被客厅的氛围压制得喘不过气来,一听到敲门声,立马起身和我爸同一时间到了大门前。
门开口,外面站着一个人,古铜色的面部皮肤,长得很是清秀,剑眉星目的样子。头戴着一顶毡帽,穿着一身棉大衣,还牵着一个四五岁左右的小孩。
“了宏大师!”
是的,来人就是了宏大师。对于这个操着一口河普话,和穷奇打架的时候还能聊天的和尚,我好感十足。
了宏听到我叫他,对着我笑了起来,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这让我想起当时他和穷奇大战的时候,因为我的一句“帅”,这和尚就转过头来对着我笑,也是这样,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
记忆里的了宏和眼前的了宏重叠了起来,我发现了宏大师似乎比以前要萎靡了不少,至少我感觉到的是,从他的精神上感觉比以前要萎靡了一些。
“咦—弄啥嘞?不让俺们进去是咋?”了宏把头上的毡帽扯了下来,然后把他牵着的小孩就往我家里推。
我爸压根不知道这人是谁,并且了宏那一口的河普话让我爸傻愣了一会儿,还在琢磨这光头说得是个啥?
我赶紧把了宏请了进来。
“人都在呢?”了宏牵着小孩的手到了客厅,一脸微笑的和大家打着招呼,居然用的还是字正腔圆的普通话!
等了宏打完了招呼后,疯老头站起来,理了理衣服,说道:“人都到齐了,正一,把电视关了。”
“诶”我应了一声,把电视关了,然后疯老头转头对厨房喊道:“老张,你和桂芳下去走走吧。”
我爸妈虽然一脸诧异,但是也猜到疯老头接下来要说的事情,是他们不能接触的,赶紧答应了一声,准备出门。
这时,疯老头指了指蒋师伯带来的那个男孩,继续说道:“桂芳啊,你把这孩子也带下去吧。”
就在疯老头一边和我爸妈说话的时候,蒋师伯也很默契的低下头,在那男孩耳边说了一句什么,我隐隐约约听到的大概意思是,让他放心和我爸妈走之类的话。
蒋师伯说完,我看得出,那男孩脸上还带着防备和不情愿,但是也慢慢的向我爸妈的方向挪去。
正仁哥这时拉了拉蒋师伯的衣服,说道:“师父,我也去吧,反正后面的事情我都知道。”
蒋师伯迟疑的看了看疯老头,疯老头则是轻微的点了点头,这就算是同意了。
于是正仁哥快步上前,拉住那男孩的手,和我爸妈一同下了楼。
其实在吃晚饭的时候,我就发现了,那男孩对谁都有非常重的防备心,但是唯独对正仁哥没有。
饭桌上谁给他夹菜,他都是一副受了惊的样子,只有正仁哥夹菜到他碗里,他会抬起头看着正仁哥,眼神里充满了信任和亲切。
就好像现在,一听到正仁哥说和他一起出门,他马上朝着正仁哥投去了感激的眼神。
之前疯老头稍微动静大一些,他都紧张的要从沙发上站起来,更何况是现在正仁哥牵着他的手,他却一副找到了安全感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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