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1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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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六二人连忙进屋,将木匣和铜盆放在圆桌上,识趣的退了出去。

人刚站在门口,忽听牧容语气寡淡的说道:“你们不用在这守着了,去衙门正堂等着。”

花六一头雾水,今日该他们哥俩在jiāo堪馆当差。不过指挥使现下yīn晴不定,他也不敢多问,垂头道:“卑职遵命。”

打发走了两人,牧容赤着身洗漱起来。待飞鱼服穿戴妥当后,他叩上官帽,将那烙着血迹的chuáng褥扯了下来,塞进木柜里,这才健步如飞的走出门。

昨夜的事云里雾里,让他忐忑不安,连同五脏六腑都灼的难受。他急切的要揪出白鸟问个明白,在jiāo堪馆里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了浴房门前。

天已经大亮,浴房里还点着一盏绢灯,在窗棂上映出一片暖融融的橘色来。

“白鸟,你可在里面?”

他压低了声音问了一句,但并未有人回他。踌躇了片刻,推门而入,皂靴踏进房中故意加重了音调。

浴房里热气氤氲,隔着绢绣屏风,隐约可见浴桶里坐着一个女人,正倚头靠在桶沿上,似乎睡着了。乌黑的发丝洒落在浴桶边缘,趁着白皙瘦削的肩头,看起来香艳撩人。

牧容的眼神略微一凝,昨夜的梦境又不合时宜的翻涌而出,让他难得的面红耳赤。心口窝跳的略快,他挪开视线,轻咳一声道:“白鸟,醒醒。”

热水太过舒坦,方才卫夕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不过她的睡眠一向很浅,男人清冽的声音传入耳畔,顿时将她的魂儿揪了回来。

好像有人来了……

卫夕揉了揉眼,直起头看向屏风外的人影,飞鱼服上的刺绣金线反she着绢灯的光芒,璀璨的华光一下子晃进她的眼眶。

胸口骤然一紧,她本能的将身体往下沉了沉,只露出一个脑袋,嗫嗫道:“大人,您怎么在这?”

其实这也是明知故问,牧容铁定是来找她算账的。

果不其然,他开门见山,只不过语气没了往日的韧气,倒多了些清浅的歉意,不经意间会让人误以为是错觉,“本官……昨日可曾欺负了你?”

“……”

卫夕原本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他问出这句话时,小娇羞忽然从心底冒了出来,撩的她全身发痒。一个“是”字堵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噎的她面容滚烫。

就在她暗骂自己关键时刻掉链子的时候,牧容却将她若隐若现的神态收进了眼底,当下了然,自己当真是破了白鸟的身了。

他猛提一口气,漆黑的眸底掀起一阵暗涌,许久都不能平复波澜。

浴房里死一般的沉寂,只有浴桶里的水波微微晃动的声音。

卫夕眯起眼,想看清楚他的表qíng,可隔着一层屏风,只能依稀看到他拢起的眉尖。

坏了,这货好心qíng不太好。

她紧张的捏紧拳头,心里忽然没了谱。

牧容的心qíng委实不好,内疚和自责胶着在他脑海里,丝丝缕缕缠绕着,一时间理不出头绪来。

白鸟虽是锦衣卫密探,可终究是个妙龄女子,他身为锦衣卫指挥使,竟然稀里糊涂的做出这般见不得人的蠢事,当真让他气滞。

该死的章王,他心头暗骂,思量再三,凝着屏风后的人佯作镇定地说道:“昨夜本官被歹人灌了欢酒,神志不清糊涂了,你……莫要记恨本官。不过事已至此,也不能改变分毫,本官就许你个愿,你大可尽管提。”

一听这话,卫夕差点兴奋的窜起来,她就等着指挥使这豪气万丈的话呢!

够Man!

一切都按着剧本发展,她压抑着心头的狂喜,努力将声线放的娇柔:“大人言重了,女子初夜虽然重要,可大人提携锦衣卫多年,属下甚是感念,又怎会因此记恨。”

说完这番话时,她被自己恶心到了,胳膊上起了一层jī皮疙瘩。

瞟了一眼水中的人影,她摆出一个恹恹的神qíng,趁热打铁地切入正题:“不过昨夜的事让属下的身体有些不适……大人,属下能否不参加章王府的缉查?”

这话说得是娇声嗲气,可以麻断一大群男人的骨头,用尽了她多年来的柔qíng万种。

就在她以为自己百分百旗开得胜的时候——

这王八羔子又没按规矩出牌,一下子让她出戏了。

“不行。”牧容一改方才的轻柔,薄唇里吐出的两个字冷硬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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