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赏什么?婉如想要问个究竟,才刚张了嘴又赶紧闭上了,顿时满面怅然。还能悬赏什么?不外乎就是他肖三郎的项上人头。
“这只是最坏的打算而已,我还会做最好的准备、尽最大的努力,”肖阳轻轻抚了抚婉如的脸庞,一脸自信的笑道,“别怕,你夫君可不是个吃素长大。”
说罢,他一把揽住娇妻的纤腰,埋头送上一记深吻,两人面颊相贴、唇舌厮磨,吮吸间婉如只觉得自己呼吸急促浑身发软。
少顷,肖阳整理铠甲后快步离去,只留婉如一人对镜梳妆。她慢慢将发分为两股,用黑带束缚成环耸于头顶侧,亲手为自己盘了具有瞻望之意的双环望仙髻。
而后,她细细涂粉,描了纤纤初月眉,抹好水润红唇,又在髻前cha上鎏金步摇,双环中点了耀目珠翠,换上浅红窄袖短襦、嫩huáng齐胸裙,脚踏鸳鸯金缕鞋,臂弯中搭着五彩绣金披帛,这才带着一名肖家给的贴身婢女翩翩然走出门去。
“娘子,”到了二门处两名年约十五六的僮仆垂首而立,躬身道,“三郎君让小的在出门时为您驾车牵马。”
“好,有劳了。”婉如眼神一瞟就看到这两
人腰间的佩刀和背负的弓箭,顿时明白驾车只是其一,他们也肩负着护卫之职。
婉如不由眉头紧蹙,战时果然不同了,连身侧帮她抱琴的那名叫做肖棠的婢女都穿着男装身配短刀呢,或许自己也应该弄一柄来防身?
车行一段路后,婉如突然发现路越来越宽阔,旁边建筑也越发规整,仿佛都是此前不曾见过的景象,不由问道:“我们这是去城门口?来时怎么不是这条路?”
肖棠眼眉一抬,恭声答道:“许是前几次娘子走的都是东城门,现下我们要去的是兵营旁的西城门,东门通向关内,西门一出即戎地。”
“兵营是在城内?不都是驻扎城外几里么?”婉如在这些事qíng上确实有些无知,她也不想掩饰,问清楚了总比将来在哪儿去找夫君都不知道的qiáng。
“此处是边防军城和边州行政城邑略有不同,”肖棠认认真真的为她解释道,“此地居民耕戍双兼,除家眷、游商外都是提刀便能征战的将士,军城建筑以封闭、防御为要领,最外沿是城墙和护城壕,军营驻扎城内,野战时才出城。”
好吧,此时便是要出城野战了吧?总不能等到敌人兵临城下挤兑着出不去……
片刻后,两名带有肖旭手令的护卫领着婉如登上了墙台,又护着她攀上六层高的巍峨城楼,婉如亲自攀登一回又居高鸟瞰,才发现所谓城墙并不是她所想的那样薄薄一片上安一道门。
此处墙台宽得能行驶马车,城墙四角有很高的角楼,城楼也是特别宽敞高大。
“高一些更方便居高临下观察阵型、侦查敌qíng,”肖十为她解释着,又指着城墙上间或出现的两层楼高的小房子说道,“这些是敌楼,用以she箭御敌或将士修整。”
“城墙怎么有三重?”婉如望着城楼下的景象问道。
“我们脚下的是真正的城墙,外面一圈半圆形的叫做瓮城,起着加qiáng防御的作用,再外面的矮墙叫做羊马墙,它介于城墙和壕沟之间,可安cha战士做缓冲防御之用,”肖十一正说着却见三娘子转身走向城楼另一侧,赶紧伸手一拦劝阻道,“那边可远眺兵营,非将领不得去。”
“好,我不去。”婉如点点头,又回到一层调试琴弦为稍后的演奏做准备。
与之同时,兵营处已祭祀完毕正由肖老将军做誓师宣言,而后命四万大军整装出征,点嫡长子肖旭为中军主将,麾下一万八千人驻防城邑,命肖家嫡系将领庞堃、肖泽各领左右厢军一万人包抄敌军,三子肖阳则领两千轻骑前锋率先出城迎敌。
当肖阳穿着一身耀眼的铠甲跨马领兵往城门处行进时,婉如正看着城楼居中处栏杆边安置的战鼓出神,双手抑不住的有些发颤,她第一次站得那么高,第一次要弹琴给上千人听,第一次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夫君出征血战……
突然间,一银甲将军快步上前,挥手一抖猩红披风握起木槌便擂响了战鼓,鼓声砰然由轻至重,从缓到急,经水瓮扩音之后其声远远传出数里,一阵阵一声声直撞人心扉,连婉如都觉得自己心跳随着鼓声越来越急促,可谓是热血澎湃。
少顷,战鼓稍歇,银甲将军高声喝问道:“嗟我将士尔肃尔听,敌我相对势不两立,一朝戎寇乱中原,家毁亲丧稚子泣,我若不战贼岂肯休?!我若不战国即沉沦,家孰与存?民孰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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